“祖母說得是。”秦弄溪咬牙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只是我這病是誰鬧的!”
她狠狠瞪了沈枝意一眼,轉身就走。
裙擺掃翻茶盞,滾燙的茶水濺在繡鞋上也渾然不覺。
不去就不去!
她還有暖房小聚呢!
誰稀罕陪祖母去赴宴!
王氏憂心忡忡,“老爺,你看”
秦明德忙著給新選的酒樓裝修,根本顧不上,“你去哄哄罷了,多大的人了還鬧脾氣,是她自己心眼子小氣病的,能怪誰?”
沈枝意在聽到端王府老太妃的壽宴后,眸光微閃。
離開曾太夫人的晴雪園后,便出門去了瑞香坊。
路過凝香齋時,她刻意放慢了腳步。
昔日輝煌的沈家香料鋪子,如今客人零零散散。
沈長宇正點頭哈腰攔著過路行人:“這位夫人,新到的沉水香”
那婦人掩鼻疾走,仿佛避開什么腌臜物事。
沈長宇訕訕回頭,正撞見沈盈袖嫌棄地拍打被門框蹭到的衣袖。
眼底掛著黑眼圈,精神不濟。
“盈盈!”他眼睛一亮,“快來幫二哥招呼客人!你往門口這么一站”
“二哥!”沈盈袖猛地后退兩步,仿佛門口有洪水猛獸,“女兒家拋頭露面成何體統?”
她攏了攏素白紗裙,義正辭嚴,“我們沈家詩禮傳家,豈能做那等輕浮勾當?”
“可是以前沈枝意都可以的。”
沈長宇望著對面瑞香坊絡繹不絕的客人,突然想起沈枝意當年穿著杏紅衫子,執香爐站在街心巧笑倩兮的模樣。
那時整條街的香氣都跟著她裙角流動
沈枝意沈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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