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聿呼吸一頓,隨即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對著自己的瞳孔:
“沈枝意,問認真的?”
沈枝意心臟猛顫,猛地后撤。
在他失神的剎那靈巧旋身退到屏風后,只余月白裙角一閃而過,“我開玩笑的,楚大人請回吧!”
“沈枝意!”楚慕聿咬牙捏碎桌上的茶杯。
屏風后傳來慵懶回應:“楚大人,賠我粉彩蘭紋杯。”
話音未落,一個鼓囊囊的荷包飛入屏風那邊:“夠買你一百個粉彩蘭紋杯。”
沈枝意望著一屏之隔的欣長身影,忽然伸手扯散自己的秀發。
青絲如瀑垂落,那頭的男人眸色深邃如淵時,她挽唇輕笑道:
“多謝楚大人。”
七日后,端王府的燙金請柬送到秦府。
秦家頓時熱鬧起來。
曾太夫人笑咪咪的捧著請柬細細摩挲,眼角笑紋舒展如菊:
“老太妃竟還記得我這把老骨頭。”
一掃前幾日被秦弄溪鬧的不愉快,琢磨著帶家中幾個晚輩一同去赴宴。
秦弄溪在祠堂被罰跪三日后急病了幾日,今天才剛剛好,還留著點倦容。
王氏心疼卻也不敢說什么,見她恢復得差不多了,也安心了些許。
唯有看到沈枝意時,不知是心虛還是愧疚,總不敢再親近。
曾太夫人目光在孫女單薄的肩頭停留片刻,終是硬起心腸:
“我琢磨著,家中四個小輩只有弄溪還在病著,病中不宜赴宴,所以除了弄溪,其他三個姑娘我都帶去見見世面。”
秦弄溪身子猛地一晃。
她原本就指望在京中結交貴女,結果因為這件事,去端王府的宴會也泡湯了。
廊下鸚鵡突然尖聲學舌:“見世面!見世面!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