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都沒能攔得住張懷宇的貪念,他最終還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動手了。
一兩百年的墳,還是個小地方的家族墳墓而已,所以里面根本就不會有什么值錢玩意。
張懷宇忙活了一晚上,也就是從墓里掏出來一對鐲子,還是銀的。
靠著這對銀鐲子換來的錢,張懷宇也算是吃了一陣子帶葷腥的。
部隊里的人能看出來這小子最近手里有錢了不說,關鍵是這家伙在當地已經算是有前科的人了,所以當地村民發現自家墓被盜了之后,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帶著村里人就找到部隊去了。
不用審不用問,部隊里一聽這事兒就知道是張懷宇干的。
要換做是現在,那這小子進監獄肯定是沒跑了。
可當年那個時候,部隊里實在是嫌丟人,就硬生生的把事情給按了下來。
只是把張懷宇踢回原籍,然后部隊里又是賠錢又是道歉,最后才算是了事。
另一方面來說,張懷宇在這件事情上也算是占了便宜了,沒能追究他的責任,也因為嫌丟人沒有在原籍通報這件事兒,部隊只是隨便找了個由頭說他不合適繼續留在部隊服役而已。
而也正是文正飛在部隊里認識了這個家伙,從他口中沒少聽說關于古董文玩的事兒,慢慢的,文正飛就對這方面有了興趣。
換之,正是因為和張懷宇的結識,幾十年來文正飛才有了收藏古董的愛好。
說到這兒,周遠志搖了搖頭。
他對袁炳文說道:“老話說的好,這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要我看啊,文正飛絕不是因為跟張懷宇結識才變成這種人的,即便是他這輩子不認識張懷宇,也會認識別的阿貓阿狗,人的性子是好是壞,實際上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定型了,他就算是沒有收藏古董的愛好,也絕對會對別東西上癮,總歸來說,這種人手里有了權利,就必定會給自已謀私利。”
“對,周書記說的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另外我還覺得,這些年文正飛收藏了這么多值錢的古董,沒準……沒準有不少都是張懷遠利用工作之便幫他搞來的啊。”
周遠志點頭道:“這一點倒是很有可能,接下來呢,接下來這倆人在巴川市又是怎么狼狽為奸在一起的?”
“聽說張懷遠從部隊回到巴川市的時候,還是靠古玩這行謀生,平日就守著個古玩店,靠倒賣一些假貨騙人為生,直到后來文正飛回到了巴川市,又當上了一個小領導,就幫了張懷遠一個大忙……”
“什么大忙?”
“唉,也不知道文正飛當年是怎么操作的,他竟然把張懷遠這家伙給送進了巴川市的考古隊,算是讓他端上了鐵飯碗!”
這一點在袁炳文看來有點不可思議,可周遠志卻只是搖頭笑了笑,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沒什么不可思議的,別說是放在當年,就是放到現在也時有發生。
因為理論上來說,張懷遠這個老家伙年輕的時候懂得一些盜墓的手藝,其實對某些人來說也算是個有用的“人才”。
這也是為什么文正飛能把他給送進考古隊的主要原因,大概就是利用能給考古隊幫上忙的這一點,讓他混上了一個編制,從而好繼續往上爬。
周遠志想了一下,冷笑著對袁炳文說道:“照現在我們掌握的情況來看,還真有可能是被你給說對了,文正飛這個老小子,不知道已經讓張懷宇幫他搞了多少古董了,并且很有可能就是從博物館里給搞出來的。”
“周書記,那汝窯天青釉盞托的真假……”
“呵呵,我估摸著,省博物館里現在擺著的這件兒東西,真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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