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這些情況之后,袁炳文就第一時間匯報給了周遠志。
對于文正飛和張懷宇之間有關系,周遠志并不奇怪,這是一開始他就猜想到的事情。
他疑惑道:“你說的這個叫張懷宇的,他在部隊里是干了什么事情才被要求退役的。”
“呵呵,聽說這個家伙是可以說就沒干過什么好事兒,當年的物資比較匱乏,部隊里伙食比較差,這家伙沒少到周邊老鄉家里干偷雞摸狗的事兒。”
周遠志皺著眉頭罵道:“這特娘的不是人渣么,我們雖然沒有出生在那個年代,但是現在也有所了解,那年月老百姓過的都還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他一個當兵的竟然還能干出這種事兒,簡直就是敗類。”
袁炳文繼續笑道:“周書記,你別著急,這老小子犯的錯,可能未必是偷雞摸狗這么簡單。”
“還有什么事情?”
“這個博物館的前任館長還給我說了一些事兒,不過這些他承認也都是他聽到的傳聞,至于真假他個人也不敢保證。”
周遠志點了點頭說道:“看來這個前任館長最起碼人品還是信得過的,自已不能確定的事情也提前說明,就沖這一點,也一定比張懷遠更適合當這個館長。”
接下來袁炳文說的這些話,也相當于是張懷宇履歷的一部分,這可就有點奇葩了。
有傳說,張懷宇的老爹和爺爺就不是什么好人,又是他的爺爺,百年前還是民國時期的時候,就是巴川市當地有名的“土耗子”。
這個外號,在華中省的老人一聽就能明白,指的是那些兵荒馬亂的年月,靠挖墳掘墓討生活的人。
后來這門手藝傳給了張懷宇的老爹,直到六十年代張懷宇出生,也沒能讓手藝斷了,又傳到了他的身上。
實際上張懷宇當年在部隊犯下的偷雞摸狗的錯,是不至于一腳把他踢回老家的,最多也就是記個大過,狠狠的罰一下,實在不行再踢回原籍。
由于當年生活條件實在是苦,這張懷宇又不是個能吃苦的人。
后來這廝的心就野了,總想著干一票大的,撈一筆錢能改善一陣子伙食。
于是他就利用起了自已的手藝,閑暇的時候只要部隊里沒事兒,這老小子就出去溜達。
那陣子他不偷不搶,也就沒人管他。
可實際上,沒人知道他竟然是在踅摸古墓的位置,想要靠盜墓來發一筆橫財。
話又說回來,當年的社會風氣跟現在沒法比,各方面的監管也沒現如今這么嚴格。
如果說當年張懷宇真的找到個千八百年的古墓,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盜了,那也沒什么,甚至于當時都不會有人發現,也不會有人追究這件事兒。
但巧的是,當地根本就沒有什么千八百年的古墓,張懷宇找了好一陣子都沒發現古墓的影子。
即便如此,他還是技癢難耐。
于是好死不死的,這小子竟然打起了當地一個家族墓的主意,這種墓最多也就是一兩百年的時間。
其實都不能叫墓,只能叫墳,大一點的墳而已。
甚至于這個墳所屬的家族,人家逢年過節的還會來這里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