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被他一通吹,說的好像自已跟張館長很熟一樣,可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兒。
王館長猶豫了一下,尷尬道:“這……袁秘書,不瞞你說啊,我和張館長雖然很熟,倆人關系雖然也不錯,可我確實是……是前幾天的時候才和他認識,并且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是咱們省博物館的館長了,至于他在這之前的工作……我還真不是太清楚。”
“好的,謝謝你了王館長。”
掛了電話,袁炳文就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省博物館的張館長,資料還真不是那么好查。
張館長本名叫張懷宇,隨便打開手機在網上搜索,倒是能看到一些基本的資料。
甚至他的出生地,出生年份,以及上學當兵這些資料都能查得到。
而至于他工作的履歷,袁炳文就是看到也不會相信。
因為他太清楚了,這些當上領導的人,絕大多數都會把履歷寫的漂漂亮亮的,甚至于期間一些工作經歷都是純屬扯淡,完全不可信。
只有找到對張館長比較熟悉的人,才能了解到一些真正有用的信息。
這袁炳文雖然只是榮陽縣這個小地方的縣委書記秘書,可在官場上的關系網也是不容小覷的。
最終曲里拐彎的,還真就被他聯系上了一個知情者。
所謂同行是冤家,也沒有人能比這個人更清楚張懷宇的過去了。
這個人正是華中省博物館的前館長,也正是被現在的張館長利用見不得人的手段給擠走的人。
從這個前任館長的口中得知,張懷宇這個人,本質上來說他根本就不配當博物館的館長,甚至于這個貨進入博物館當個普通的工作人員,那都是對整個考古行業的侮辱。
網上所能查到的張懷宇的信息,有一點沒錯,他的確是當過兵,也的確是和文正飛在一起當的兵。
可這廝在部隊的時候,由于干了偷雞摸狗的事兒,被部隊一腳給踢回了原籍。
當年文正飛在部隊里待了三年,而張懷宇就不過是待了不到一年。
這倆人一起在部隊的時間待的不長,可臭味相投就成了朋友。
現如今的公職人員,要是正常情況下,即便是托關系走后門,哪怕是當個小小的科員,那也得是正經的科班出身才行,否則這個門檻就不可能邁的進去。
可是在當年那會兒,文正飛在部隊里服役三年,退役回到地方之后,他就能借由當過兵的名頭進入相關部門,端上鐵飯碗。
那年月大學生是鳳毛麟角的稀罕物,別說一個縣城了,就是當年的巴川市的大學生都屈指可數。
于是當年人們的意識里就會覺得;像文正飛這種被部隊培養過的“人才”,那就比一般人高一個等級,就比一般人強。
再然后,文正飛才有了踏上仕途的機會,從而當上今天的省委書記。
而張懷宇,這廝當年雖然算是個鳥人,但正因為和文正飛認識,倆人也算有個共同“愛好”,文正飛退伍回到地方之后倆人也沒斷了聯系。
后來在文正飛的幫助下,也幫著張懷宇走上了仕途,就如同當年文正飛一手把那個青云縣的文盲吳成扶持成為副縣長一樣,讓張懷宇當上了如今華中省博物館的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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