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一大早,在榮陽縣博物館。
王館長跟往常一樣,哼著小曲兒來上班。
剛一走進去,一個工作人員就上來說道:“王館長,昨天縣委的袁秘書來找你來了……”
“袁秘書?哪個袁秘書?”
“好像就是縣委書記的秘書,那個姓袁的。”
王館長的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
“縣委書記的秘書昨天來找我,你特娘的怎么今天才告訴我?”
工作人員支支吾吾道:“我……我想著咱這個單位平時根本沒人在意,工資都快發布下去了,再說咱……咱和縣委也沒什么關系,應該不是什么急事,就……昨天就沒打擾你。”
“混蛋玩意,一個秘書找我干嘛,那肯定是縣委書記找我有事兒啊,你這種糊涂蛋,也不知道還能干點啥……”
嘴上一邊罵著,王館長就轉身準備到縣委去。
急匆匆的趕到縣委,這時候周遠志都還沒來,王館長只得一個人在院子里等著。
過了一會兒,袁炳文開車和周遠志來到縣委,車子一進大院,王館長就趕緊迎了上去。
在這之前,不光是周遠志沒見過王館長,就連袁炳文也沒見過,當然,也可能在某種場合下見過幾次,但是從來沒有印象。
所以車里的倆人這個時候都是一頭霧水,心說這大早上的怎么跟碰上了個傻子似的,攔著車一個勁的傻笑?
降下車窗,袁炳文問道:“請問你是……”
“袁秘書,周書記,我是博物館的王林盛啊。”
周遠志一聽,趕緊就下車和對方握手。
“原來是王館長,讓你久等了。”
“沒有沒有,實在是不好意思周書記,我是今天早上才聽單位的人說周書記你找我,然后趕緊趕過來了。”
周遠志對待所有人一向都是很客氣的,笑著說沒關系,然后就把人請到了自已的辦公室。
實際上一大早這位王館長在聽說縣委的人找自已的時候,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他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做夢都想跟周遠志談談。
因為王館長現在遇到的問題,和之前榮陽縣電視臺遇到的問題一樣,甚至還更為嚴重,就連單位里人員的工資都已經幾個月沒發了。
來到辦公室里,周遠志不說,王館長也不好意思問找自已是干嘛來的,三個人就寒暄了幾句。
過了一會兒,周遠志給袁炳文使了個眼色,袁炳文開口道:“王館長啊,周書記請你過來,其實是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請教一下。”
王館長一愣,謙虛道:“不敢不敢,談不上請教,我身為咱榮陽縣博物館的館長,別的本事沒有,看古董嘛,一般還是不會打眼的。”
他這個時候還以為是周遠志在哪里搞了個古董,讓他來幫忙鑒定的。
畢竟王館長能跟有權有勢的人交往,也就是靠這點拿得出手的能耐了。
一聽這是誤會自已了,周遠志趕緊解釋道:“不是,王館長你誤會了,我個人對古董文玩其實并沒有太大的興趣,今天請你來是問你一點事情。”
“哦……周書記請講。”
“前陣子青云縣的副縣長吳成,他的案子涉及到一個古董……”
還沒等周遠志說完,王館長就興奮道:“汝窯青天有盞托,對么,周書記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周遠志跟袁炳文倆人對視了一眼,心說今天看來是問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