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炳文這個時候還沒走,就站在周遠志的跟前。
他看見這個東西先是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后驚呼道:“周書記,這里面該不是……該不是一塊江詩丹頓手表吧?”
“呵呵,沒看出來你還挺識貨啊。”
其實袁炳文一直都很喜歡手表,自然就對手表這一類的東西比較了解,手上一直戴著的都是結婚的時候他岳父送給他的,價值三萬多的一塊浪琴。
只可惜袁炳文囊中羞澀,這么多年來都未能攢錢買下一塊他心目中的十萬塊錢以上的手表。
江詩丹頓這個牌子,在喜歡手表的人眼中,那算是頂級奢華的品牌了,絕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未能擁有一塊這個牌子中最便宜的,因為整體來說這個品牌的手表價格實在是令人咋舌。
就連對手表一向比較了解的袁炳文,一眼看到這個手表的時候也只知道昂貴,并不知道其具體價格。
一想到剛才保安說的是一個開車巴川市牌照車子的人送來的,袁炳文立刻就想到了武紅。
“周書記,這塊表該不是武總……”
“去去去,小點聲,把門給我關上。”
“哦……對對對。”
袁炳文轉身去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又折返回來,雙眼就像是被這塊表給吸住了一樣。
“周書記,這塊表是武總送給你的呀?”
“唉,是啊,昨天送給我的,可是……鬧了點小誤會,讓我不小心把這塊表給摔壞了,挺可惜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用樹脂給封起來。”
袁炳文一聽,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他這個時候比周遠志還要心疼的多。
一把拿在手里說道:“不是……這么貴的東西,你怎么就給摔壞了,這……最起碼也得二三十萬吧?”
周遠志笑而不語,只是點了點頭。
從周遠志的表情上,袁炳文就能看出絕對不止這個價格。
于是當著周遠志的面,拿出手機就查了一下。
當他在手機上看到這塊手表的價格是如此長的一串數字之后,連說話都開始哆嗦起來了。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
再從桌上拿起這個東西的時候,袁炳文已經是雙手捧著了。
“我的天啊,一千萬的手表……就這么被你給摔壞了,可……可明明還能修一下的,不就是壞了個表殼而已,怎么就用樹脂給封起來了,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周遠志笑著點上一根煙,淡淡的對他說:“怎么,你那么喜歡啊。”
“周書記,你在開玩笑嘛,這可是……可是上千萬的江詩丹頓啊。”
“喜歡就送給你了,拿去吧。”
袁炳文先是臉上一喜,然后又十分失落的搖了搖頭。
“唉,還是算了吧,這可是人家武總送給你的,我拿走算怎么回事嘛,不瞞你說啊周書記,我……我看見這個玩意都流口水。”
說完趕緊就把這個東西放回了桌面上。
“周書記,你就這么把這個東西擺在桌上當擺件啊?”
“要不然呢,你以為我瘋了啊,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戴一千萬的手表,那不是作死么。”
“對對對,可不能讓人知道。”
“這玩意,我連辦公室都不敢放,只能拿回家里,也不知道武紅這種有錢人腦子里是怎么想的,這一千萬在她面前就跟不是錢似的,連我都心疼,她卻一點都不心疼。”
袁炳文開玩笑說道:“一會兒我回去得跟我老婆好好聊聊,年紀輕輕的得讓她再奮斗一把,沒準兒后半輩子,我老婆也能給我買一塊這樣的手表。”
“哈哈,唉……不對,你這家伙是不是在嘲諷我。”
“沒有,我哪敢,我這不是……真的羨慕周書記你嘛,找了個這么有錢的女朋友,不對不對,是被這么有錢的武總給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