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周遠志原本想著鄭藍藍一定會來找自已,或者最起碼也會和自已聯系說些什么。
可是接下來的周六周日連著兩天,他都沒有收到鄭藍藍的任何信息。
要是鄭藍藍跟他聯系一下,哪怕就是說兩句吃醋的話,那周遠志心里可能還舒坦點。
可連著兩天音信全無,他心里就有點不踏實了。
當然這其中他自已是有點理虧,或者內疚的,也好像有一種被發現自已出軌了一樣的奇怪感覺,總之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小孩,在等著被指責,可對方一直不理會,就不知道是不是會有更加嚴重的事情要發生。
他自已倒是想過要不要主動給鄭藍藍打個電話過去,可實在是想不到應該說什么,應該怎么解釋,于是一拖兩拖的,兩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到了周一這天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周遠志就坐不住了,他心里琢磨著今天不管怎樣也得跟鄭藍藍聊聊。
看見袁炳文來自已的辦公室,他就問道:“炳文,晚上有事兒么,要不要一起喝兩杯去?”
袁炳文立馬就意識到不太對勁,因為自已跟著周遠志這么長時間,對方是從來沒有主動找自已喝過酒的,另外對方心里應該很清楚,自已又不是趙光明,是不怎么喜歡喝酒的。
“周書記,你是有什么心事么?”
這種事兒肯定打死也不能說出去的,于是周遠志笑道:“唉,哪有什么心事,就是……就是趁著這幾天沒什么事兒,放松一下唄,你有沒有空,咱倆去鄭藍藍那個飯店……”
一聽到鄭藍藍這三個字,袁炳文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心說你想找人家就自已找去,非要帶著我這個電燈泡干嘛,這種事情我可不能去。
于是一個勁搖頭道:“不不不……不行,周書記,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答應了我老婆晚上陪她出去吃飯的。”
然后轉了轉眼珠子又說道:“周書記,要不然我幫你給趙局長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陪你?”
周遠志有點為難道:“唉,光明好歹也是個公安局局長,跟他在一起喝酒我心里總是不踏實。”
“這有什么不踏實的?”
“你想啊,他又不像咱們似的,一年到頭遇不到幾次突發事件,晚上坐在酒桌上喝酒心里也能踏實點,可光明這個職業,隨時遇到案子,一個電話就得回局里指導工作,這要是正在喝酒的時候遇到事,他頂著一身酒氣回局里,影響實在是太不好了。”
袁炳文愣在原地,抓了抓腦袋。
心想這周書記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整個人看起來這么頹……
以往周書記根本就不會這么優柔寡斷的,和趙光明在一起喝酒也不是三兩次了,之前哪會想這么多,怎么就喝個酒這么簡單的事兒,還搞的好像前怕狼后怕虎的?
他還想說點什么,可這個時候周遠志沖他擺了擺手。
“唉,算了算了,炳文你趕快回去吧,你今天也不用送我了,一會兒我自已回去就行。”
剛張開口的袁炳文聽到這句話,只能轉頭離開了辦公室。
看到周遠志這個樣子,袁炳文其實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想到身邊的人每天回家都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可周遠志堂堂一個縣委書記,卻每天都是一個人。
雖然身邊想和他親近的女人不少,但沒能組成一個家庭,總歸不是一回事。
要換做是別人,別說是一個縣委書記了,就是一個小小的局長所長,只要是想喝酒,那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上趕著陪著,還得把領導給陪高興了才行。
可至始至終,周遠志最厭惡的就是這一套。
平日里就是想喝點小酒的時候,也絕不會跟社會上的那些奸商,或者趨炎附勢的下屬搞到一起,最多也就是找身邊信得過的人小酌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