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炳文繼續對周遠志說:“周書記,按照武紅的意思,我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她是想把馮老板發展成她在榮陽縣這邊的代理人,畢竟馮老板對當地的情況那是要比她熟悉的多了。”
周遠志點了點頭。
“代理人,這詞兒有點意思,不過看情況也的確是這樣的。”
馮天雷一看周遠志有點要松口的意思,忙站起來走到他跟前。
“周書記,其實這也是好事兒啊,如果我能幫她把這件事兒給辦了,贏得她的信任,那或許以后我就能對她的生意更了解,甚至還能了解到一些她和文正飛之間的事兒啊。”
一提到文正飛這顆眼中釘,周遠志就恨不得立刻把這老家伙給拔除掉。
他想了想,問道:“馮老板,你有沒有把握能通過武紅多了解一些慈念凈院的情況?”
“唉,周書記,就算想了解那邊的事情,那必須要先拉近我和武紅之間的距離不是嘛,我們都知道慈念凈院的后邊有個賭場,還是有錢有勢的人消遣的地方,可說難聽點,那地方現在就連我也是進不去的啊,要了解……那總得先進去瞅瞅不是嘛。”
還沒等周遠志開口,馮天雷又繼續說:“還有啊,周書記,咱這邊的賭徒,說好聽點叫賭徒,可說難聽點,也就是一群愚蠢的賭鬼而已,就算是我不把這些蠢貨賣給武紅,他們自已兜里的錢也不知道會扔給哪個賭場。”
袁炳文擔心馮天雷又提到錢的事兒,因為他最清楚,在周遠志的面前,有些事兒是絕對不能明說的,否則周遠志就是想答應,也沒辦法給自已找臺階。
于是趕緊打斷了馮天雷的話。
“周書記,武紅可是華中省的首富,被她籠絡的人一定都是非富即貴,別的不說,光是我們如果能知道哪些公職人員在給她提供幫助,那可就太重要了。”
自從周遠志當了領導之后,身邊所有的人見到自已都會給自已一個笑臉,可在這個為人民服務的隊伍里,周遠志因為扳倒了太多人,他現在已經分不清每個笑臉的背后是人還是鬼了。
所以袁炳文說這一點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而周遠志也知道,這件事情已經不能再聊了,再聊下去自已知道的細節越多,越是沒辦法點頭答應了。
于是笑了笑對馮天雷說:“行了,馮老板,這件事情你自已看著辦就好,不過有一點我可事先得囑咐你一下,太出格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能做,否則出了事我也不好幫你啊。”
馮天雷一聽,頓時心里就樂開了花。
“明白,你還不了解我嘛,正經事兒我是干不成,但是太出格的事情咱也不會干的,哈哈。”
袁炳文送馮天雷走的時候,剛走出辦公樓,馮天雷看了看周圍沒人,就小聲對袁炳文說:“袁秘書,今天可太感謝你幫我說話,你放心,事情辦成之后,我一定給你封個大紅包……”
不等他說完,袁炳文的臉就耷拉下來了。
“馮老板,你說這可就不對了,你要是說事情辦成之后請我吃頓飯還行,早知道你這么說我真就不幫你說話了,話又說回來,就算你不了解我是什么人,那你總該知道我是周書記的人,總該知道什么事情周書記允許,什么事情他絕對不允許的吧。”
馮天雷一拍腦門。
“唉,瞧我這德行,我也是一時高興有點得意忘形了,行行行,我的錯,以后我絕對不在你們面前提錢了,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