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雷當然知道,茍利說的這個后臺就是文正飛。
不過心里也清楚對方肯定是不會告訴自已的,只能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說道:“武總實在是個高人哇!”
茍利笑道:“馮老板,咱倆是哥們,這件事情要是辦妥了,以后你但凡有點事情,武總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這點道理你明白吧。”
“明白,利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考慮考慮,給武總一個滿意的答復。”
馮天雷離開酒店之后并沒有回公司,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后,還是決定去縣委把這件事給周遠志匯報一下。
因為這筆錢他的確是想賺的,但想要踏踏實實的賺這筆錢,那就必須提前給周遠志打個招呼,否則以后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了周遠志的耳朵里,那還不知道會怎么找自已的麻煩。
來縣委就是找個小領導,一般人也得打電話,跟門口的保安簽字什么的。
可馮天雷來這兒現在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在門口沖保安點頭打個招呼就直接走進去了。
因為有一次袁炳文已經跟保安打了招呼,說只要是馮天雷來這兒找自已,直接就能進去。
當然,馮天雷也是知道輕重的,所以周遠志的辦公室他肯定不會當成自已家一樣隨時就去,而是每次都要先給袁炳文打個招呼,讓袁炳文帶他去見周遠志。
袁炳文一聽他剛才見了武紅,就知道事情不小,于是沒多問什么就直接帶他去了周遠志的辦公室。
周遠志看到馮天雷來找自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馮老板,陽光小區的事兒不是已經拍板了么,下一步馬上就可以施工了,你這是又有什么訴求么?”
“周書記,我剛從酒店里出來,并且剛和武紅見過面。”
一聽到武紅倆字,周遠志隨即就從辦公桌后面站了起來,請他們兩個在沙發上坐下。
“你今天怎么會去見她?”
“呵呵,可不是我想去見她的,再說人家武紅是什么級別的人,哪是我想見就能見到的,是她讓茍利去找的我。”
接下來馮天雷把今天見到武紅時候說的話,原原本本的給周遠志講了一遍,連一個字都不帶少的。
態度上就好像說要是武紅這邊出了什么事,那可跟我沒關系。
一聽說武紅跟賭場畫上了等號,周遠志是一點也不吃驚,畢竟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知道了個大概了。
這時候袁炳文疑惑道:“這事兒有點奇怪啊,按理說武紅這么大個老板,她不應該看得上這種小賭場才對啊。”
馮天雷搖頭對他說:“袁秘書,你還真別小看咱榮陽縣這個小地方,這些好賭的老板,一年輸個幾百幾千萬的人,實在是太正常了,并且光是這種大賭客,在我手里能聯系上的至少有十好幾個人。”
周遠志對馮天雷說的話表示相信。
“唉,武紅為什么能賺這么多錢,能做這么大的老板,其中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家大錢小錢都能看得到哇,再說只要能把榮陽縣這個賭場給開起來,那對于她來說就跟撿錢一樣,一年還不少撿,她為什么會不干呢。”
其實周遠志也知道,能不能在榮陽縣把這個賭場給開起來,對武紅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賭客,有了這些賭客的信息,那她就能把這些賭客給拉到她在巴川市的賭場去賭。
還有,上次趙光明抓賭場這些人的時候,就發現有不少賭客都是榮陽縣和青云縣兩地的公職人員。
能利用賭場把這些人給籠絡起來,那這些人就相當于是武紅養的狗,有了這些人,她想要控制當地的生意,那就更簡單了。
想到這兒,周遠志不禁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