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這個人是張修遠,其實趙光明的第一反應和袁炳文也是一樣的。
他沒有掛掉電話,等走回自已的辦公室,關上門之后才說道:“炳文,這件事情你怎么看,你覺得張修遠在這個時候來找吳成是做什么的。”
“我在想……文正飛要是收了吳成的好處是一個天文數字,那么現在最怕讓吳成醒來的人應該就是他了,所以我懷疑……”
后半句話袁炳文不敢說出來,可趙光明不耐煩道:“唉,你就直說嘛,現在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我懷疑張修遠是來要吳成的命的,你想想,要不然他怎么會戴著口罩,被我盯著看了兩眼,這小子就跟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就跑了。”
“呵呵,不瞞你說,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不如……給他來個……”
倆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守株待兔!”
作為常年辦各種案子的趙光明,他心里最清楚,這動了殺心的人,就是一時找不到動手的機會,也是絕不會輕易就放棄的,一定會繼續尋找下手的機會!
于是他當即就派了幾個穿便衣的警察在醫院里“埋伏”了起來。
只要張修遠敢動手,他一走進病房就保證讓他跑不了!
而此刻在袁炳文這邊,他的內心好像瞬間有了一種奇怪的反應。
剛才還在對自已要做的事情有點緊張,唯唯諾諾的不太敢下手。
可現在一想到張修遠這個家伙連吳成的命都敢要,自已還有什么不敢的,畢竟自已要做的事兒還不會傷及到吳成的性命。
于是膽子跟著就大了不少。
從樓梯間走出來,他徑直就走向了吳成的病房,并且在進去之前,還交待門口的小警察:“任何人都不要讓他們進來!”
“袁秘書,那……那護士和醫生呢?”
“不許,最起碼半個小時之內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小警察沒有多想,只知道袁炳文不光是縣長的秘書,還是他們局長的好朋友,就十分認真的沖袁炳文點了點頭。
走進病房,看見病床上的吳成就跟個死人一樣緊閉雙眼一動不動,手臂上剛好也扎著正在輸液的點滴。
然后自已什么也沒想,直接把帶來的東莨菪堿就打了進去。
吳成這個家伙是在病床上裝昏迷,可他也是個人,也有睡覺的時候。
此刻他就正處在深度睡眠中,對袁炳文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
袁炳文看著手表上的時間一點點的走著,時不時的又看一眼病床上吳成的反應。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鐘之后,他突然發現,吳成的喉結開始會時不時的蠕動一下,沒過幾分鐘,蠕動的頻率越來越高,像極了一個口渴難耐的人。
袁炳文知道,這是東莨菪堿的藥效已經開始起作用了。
吳成的主治醫生對袁炳文說過,說如果吳成是在裝昏迷,那么讓他醒來最好的辦法就是突然讓他身體感知到疼痛。
于是袁炳文從兜里摸出一個大頭針,沖著吳成的腳底板就扎了上去。
這大頭針的長度可足有三四公分,袁炳文是一點沒往外留,硬是全部都給扎進了吳成的腳底板里。
瞬間,吳成就睜開了眼睛,只感覺渾身像是觸電了一樣。
緊接著病房里就傳出殺豬般的嚎叫聲,把外面的小警察都給吸引了進來。
“袁秘書,發生什么事情了!”
袁炳文看著病床上已經醒來的吳成,笑著擺了擺手道:“沒事兒,你出去吧,我和吳副縣長好好聊聊。”
吳成這個時候完全是懵逼的狀態,他甚至搞不清楚眼前的人是真的還是假的,自已是清醒的還是在做夢,因為剛才他的確是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