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炳文人都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可還是有點不放心,擔心吳成這個家伙又玩什么把戲,就站在醫院門口給吳成的主治醫生打了個電話。
他想問問吳成醒來了沒有,得到的答案還是否定的。
然后袁炳文好奇道:“這都已經兩天多了,哪怕吳成不是裝的,那他躺在病床上肚子都不會餓么?”
“呵呵,袁秘書你還真別說,他肚子應該會感覺到有點餓,但絕對餓不死,每天給他打進去身體里的點滴,有葡萄糖等各種營養物質,他要是真的在裝昏迷,那怕是兩三個月都死不了的。”
袁炳文摸了摸兜里的針筒和小玻璃瓶又問道:“那他現在身上還掛著點滴么?”
“對,現在還在掛著,他現在的情況就是一天得有好幾個小時都掛著點滴。”
之所以這么問,就是因為袁炳文要把東莨菪堿注射.進吳成的點滴里。
另外他在來醫院的路上,也提前告訴了趙光明,讓趙光明安排了一個帶著執法記錄儀的審訊人員。
一旦這種藥真的起作用,那么就會把吳成說的話全部都記錄下來。
東莨菪堿不算是一種強效藥,即便是沒有生病的人把這種藥打進身體里也不會有什么危害。
可盡管如此,袁炳文在走進醫院的時候,雙腿還是有點打顫,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
來到吳成病房所在的樓層,剛一出電梯,就能看到病房門口坐著個小警察。
這是趙光明安排的,一是為了觀察吳成什么時候醒來,二是提防這個老家伙醒來之后會逃跑。
袁炳文對這個人叫不上名字,不過經常去公安局的原因也算是眼熟。
他還沒走到跟前,小警察就趕緊站起身來沖他先打了個招呼。
“袁秘書。”
袁炳文強裝鎮定問道:“怎么樣了。”
“唉,還那樣唄,跟個木乃伊似的一直在病床上躺著,昨天護士還半個小時一個小時的來看一眼,現在三兩個小時都懶得來看一眼了。”
“有沒有什么人來看他?”
“那可是不少,青云縣那邊的人是一撥撥的來,就十幾分鐘之前還有幾個人來看過他剛走的。”
“都是縣委里的人么?”
“什么人都有,不過……不過我發現來這里看他的人,越是打扮的像是領導模樣的人好像越是……越是高興,有好幾個從病房里出來的時候都是笑著走的。”
對于這種現象,袁炳文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正所謂人在人情就在,人不在,轉頭茶就是涼的。
這薄情寡義的社會是十分現實的,更不用說放在吳成這種垃圾的身上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平日里見到他都是點頭哈腰的,可實則內心巴不得他早點死。
又或者青云縣那邊的領導有很多人都被吳成拿捏著把柄,對這些人來說,只有吳成死了,或者當一個永遠不會說話的植物人他們的心里才會踏實。
這時候不知道是有點緊張還是煙癮犯了,所以袁炳文在跟小警察隨便聊了幾句之后并沒有直接走進病房,而是走到前邊的樓梯間里抽起了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