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洋看黎夏歪頭盯著人看便道:“孫家毛豆,當年經常跟在我們和陳玲身后跑的。”
“孫懋啊,好多年不見了。”黎夏那回揍了魏明之后,就沒怎么來軍營玩了。
孫懋道:“黎夏姐――”
王越洋對彭志杰道:“怕是你那個對頭。”
彭志杰點頭,“我也覺得是他。”
彭志杰的對頭,黎夏這知道一個。她驚訝的道:“顧千山也來了?”
兩地軍區相隔千里啊。
不過,如果他的父輩和姐夫的父輩有交情,千里迢迢的來喝喜酒倒也不算奇怪。
彭志杰點頭,
“之前上洗手間遇見了。”
顧千山那邊也查到彭志杰今天是以什么身份來的了。
“破落戶終究還是破落戶!還以為他靠那張臉又攀上哪家千金了呢。”既然如此,不足為懼!
他收到的消息是彭志杰坐的新娘子親人那桌。不過是今天那個上臺的女儐相的對象而已。
雙方都只是破落小廠的工人而已。親戚里最有發展的大概就是新娘父親了。
徐海好像還挺喜歡他老婆的。彭志杰也勉強算是他連襟了,在這里不好動他。
不過,之前驚鴻一瞥那小子好像不是以前那副窮酸樣了。
黎夏幾人來到招待所,在走廊上又遇到了顧千山。
大家都是徐家的客人,在這里自然是不好跟他發生齟齬的。
彭志杰和黎夏走過去的時候,顧千山的目光落在他倆的手腕上。勞力士!
看來真的今時不同往日了。
錯身而過,兩邊互相都沒有打招呼。
走到大廳的位置,兩位新人和徐海父母在這邊安頓客人。
看到黎夏,徐媽媽朝她招招手。
黎夏走過去,“徐媽媽――”
“小黎啊,今天辛苦了。你去這個房間休息吧。”她遞過來一把鑰匙。上頭貼著的白色膠布寫著房間號。
“好的。”
“你們兩個,去這個房間吧。”徐媽媽對王越洋和彭志杰道。
“好的,徐媽媽。”王越洋笑著伸手接過。
徐媽媽很快又去招呼其它客人了。今天客人有些多。
黎夏確實累了,對彭志杰道:“那我先去休息一下。回頭咱們再商量!”
她的房間是112,對照著門牌號找了過去。
走到110,看到陳悅兩口子敞著門說話呢。她對他們點點頭,然后走進112。
陳悅打呼應該穿不過墻哦。
不過她也不知道陳悅到底有沒有像小時候一樣打呼。因為沾到枕頭她就睡著了。
中午的是正宴,晚上還留下的基本就是比較親近的人了。只有中午三分之一那么多的人。
女方這邊
的人沒有參與鬧新房,吃過晚飯八點多鐘大家就坐著來時的軍用大巴了。
黎夏趴在窗邊看著新娘子和父母、兄弟依依惜別。
她旁邊坐的是彭志杰。
彭志杰從窗戶看的是顧千山,他也站在人群中呢。而且目光灼灼的盯著彭志杰。
經過一下午,顧千山的情報搜集得更全了。
這個人被他從軍隊踢了出去,幾年不見居然混得人模狗樣的了。看他中午見到自己時的第一反應,恨意還是很深的。
所謂的草根,還真是丟在哪里一不注意就生根、發芽了。
黎會計和大伯坐在他倆背后,見有人盯著這一邊便問道:“夏夏,那個人是在看你們嗎,認識的?”
黎夏看了一眼顧千山,握了下彭志杰的手,“嗯,小彭認識的人。”
正好,姑父和姑母上來了。他們隔著走廊坐在彭志杰旁邊。
姑父伸出手拍了拍彭志杰的肩膀。
作為一個職業軍人,他很能理解寒門子弟自己奮斗出了曙光,卻被高干子弟憑借權勢打落塵埃,將軍夢就此破滅,不得不離開軍營的感受。
他開始也不知道就是這個小子,聽到人介紹他父親的職務才反應過來。
“姑父,我沒事。我趕上了一個最好的時代。東邊不亮西邊亮!”
黎夏也道:“對,姑父,這個一個草根也可以通過努力逆襲的時代。顧千山他手伸不到那么長。”
姑父點點頭坐下,“開車吧――”
窗外漸漸暗下去了,道旁的白楊樹飛快的后退。
黎夏道:“兩天后的那一場,你還去么?”
“去啊,表姐、表姐夫都邀請了我。而且,我何必避讓顧千山?如今該是他忌憚我才對。曾經可以仗勢相欺的人,已經不是他可以隨意撥弄的了。”
“他現在什么職務?”
彭志杰對仇家自然是有所關注的,“他現在也是營長。當兵八年到營長,哪怕是軍校出來的,也算得上是很快了。”
“表姐夫好像是九年。不過,我們是商人嘛,比軍方升級快。”
彭志杰笑
,“這倒是真的。”
軍方即便你背景深厚也必須要論資排輩。但商場,大家憑本事上。
黎夏和他對碰了一下拳頭,“加油!”
第二天,所有人都是休養生息。看得出來姑姑和姑父有些擔心玲姐。
做姑娘和做人兒媳婦可是兩回事,尤其還是高嫁。
要不是徐海的媽媽一直不肯點頭,兩個年輕人談了五六年其實早該走進婚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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