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她們倆這兩天在俱樂部玩兒,被老毛認識的人看到了。
好像小毛去省城,老毛是帶著她出去應酬過的。那有人認識她也就不奇怪了。
想到這里,就聽到小毛冷笑兩聲,“你給我尋摸的相親對象,一看到黎夏三十幾萬現款買門面,立即就想拿我當橋踩去追黎夏。”
老毛在那邊道:“這次是老爸看走眼了,誰知道那小子竟然是個小畜生。可老爸肯定不會肯定坑你的啊,你是我姑娘嘛!那你這次去鼎泰俱樂部,也是跟著黎夏去的?”
小毛也相信她老子是看走眼了。不然怎么會找個想算計她嫁妝的主?
“是啊,她帶我來散心。”
黎夏和易瀾移步陽臺,沒有聽這父女倆說話。
“沒想到黎會計的兩個兒子不怎么樣,他這小閨女還挺能干。”
“是啊,誰說女子不如男嘛。”
那邊含糊笑了兩聲,“那你跟黎夏在里頭好好玩吧。爸爸想辦法去替你出口惡氣!回頭有機會,帶黎夏回家來玩玩。”
小毛把話筒掛上,對著話筒齜牙。她如今成她親爸跟黎夏拉關系的橋了。
黎夏走進來,“說完了?我們下樓散散步。”
易瀾同她們一道。俱樂部里是基本沒有治安問題的,時常可見一隊隊的保安在巡視。
小毛道:“黎夏,我爸爸估計是打上你的主意了。我想起來了,我以前聽他跟人講電話,說起過鼎泰系。是不是就是說俱樂部的成員啊?”
黎夏看看易瀾,后者點頭,“對,這個俱樂部的成員在外頭就被稱為鼎泰系。”
黎夏不惜三萬年費也要加入俱樂部,自然是有圖頭的。一則是有了這個身份,她就算是俱樂部的一員了。
再有關總那樣的煤老板想用錢勢欺壓她,她可以有地方求助。
當然,身為俱樂部的一員,她也有義務。就是在別的成員遇到難處時,力所能及的伸出援手。
反正俱樂部肯收她,絕不是兒戲。肯定是綜合衡量過她
有能出力的地方。
耿總正是用俱樂部把這一片各方面的力量整合了。必要的時候大家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他是真的有幾分帶頭大頭的意味。
只不過這種組織相對松散,沒出事不太體現得出來。
這兒絕不只是吃喝玩樂的地方而已。
彭志杰想入會,問題應該不大。他手上握著香江那邊的融資渠道,也有在深市打拼積攢的一些人脈,這也是俱樂部不少人需要的。
二則嘛,她就是沖著耿總能請來國內知名的專家、學者來給俱樂部成員開講座。
大家可以齊聚一堂,以沙龍的形式交流。
蜀道難不是假話啊。高速公路沒通之前,他們這旮旯就是窮鄉僻壤。
他們這一方的語音甚至還保留著早就消失了去聲字。為什么?就是因為交通不便,歷史上和外界少有往來嘛。
‘爾來四萬八千歲,不與秦塞通人煙’。
就是如今,外地飛到省城很方便了。可從省城再到市里,少說也得六七個小時。
人家肯來,那是沖耿總的面子。
她們能跟著蹭一蹭自然是再好不過。不過,黎夏看過日程安排,七月、八月沒有講座。
這種要中暑的日子,誰都不想大老遠的往這里奔波。
尤其那些專家、學者大多是一把年紀了。給再多出場費,一冬、一夏人家也不想往你這種交通不便路上要晃悠十個小時的地方來。
這倆月,她進來就是為了吃喝玩樂的。
這一回,她也是剛辦了會員新鮮,同時也是帶小毛來散散
心。
左恒那個家伙唇紅齒白的,小鮮肉一枚。但此刻在小毛心底,他估計跟只蒼蠅差不多了。
老毛肯定也通過他沒經得起考驗的事看出來了,這小子之前就居心叵測。
至于老毛問起自己是想做什么,黎夏不打算理會。大家都是商人,真要有什么在商商好了。
她不會因為小毛的關系對他客氣的。
不過話是這樣說,黎夏還是在心頭尋思開了。老毛是賣首飾的,難不成他想入
駐超市設立專柜?
可以啊,不過租金她不會客氣的。6的銷售額,和小毛一個待遇。
易瀾是因為江山突然求婚,一時手足無措的。她家老爺子如今在山里避暑呢,她也沒有太多可以講心里話的朋友。
這才會奔黎夏而來。
不過黎夏也沒多理會她,更懶得出開解她。婚前恐懼癥嘛,別胡思亂想就行了。
三個人就這么繞著藍幽幽的湖泊散步。
散了半圈易瀾就恢復正常了。說到底她還是怕江山和她在這個圈子里接觸到的那些男的一樣,想要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但江山是個學者,面臨的誘惑本來就要少些。而且他那個圈子,也沒誰以養小三為榮的。
再說日子過成什么樣,還是要靠自己經營。她難道連經營好自己小生活的信心都沒有?
這么一想,她的糾結漸漸就放下了。
“黎夏,聽說你在q縣花了三十多萬買門面?”
這會兒曾總已經鋪天蓋地的宣傳上了,易瀾會知道自然不奇怪。
“是啊,看好那個地方。”
“那我們公司在建的小區你也看好咯?”
兩個地方離得其實不遠。那個小區的客戶也是黎夏預想的潛在客戶群。
黎夏點點頭,“是的。難道你不看好啊?”
“我當然看好,但最近公司的事一茬接一茬。整得大家都戰戰兢兢的。這也算是我們公司的一道坎兒吧。我有點擔心下個月的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