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道:“哦,她在我家打的電話。不過這會兒有點晚了,我懶得出去喊她。你是有什么急事么?”
“沒有,就問問她明天想去哪里玩?”
“呃,小毛還有工作。雖然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但她也不能把自己的事都放下招待你。”
左恒笑了笑,“說得也是啊,那我還是等她電話通知好了。黎總,我有個疑問,但咱們今天才頭回見面,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黎夏道:“你問吧。要是不便回答,我不回答就是了。”
“我就是有些好奇啊,你第一家超市才開張十個月不到。我知道如今零售的利潤高,尤其你們縣城、市區房租和人力成本都比較低廉。但真的能有這么賺么?我看你開的車十幾萬,今天又花三十幾萬買門面。要是不當問,你就當我沒問過。”
黎夏笑,“確實不當問。”你是哪根蔥,管我哪來的錢?
那邊滯了一下,大概很少在女孩子這里被這么不客氣的對待。
說句良心話,左恒長得是真的漂亮,還很精致。用一句古典點的話形容就是姣若好女。
后世的頂流愛豆大多就是他這款的。
他吃虧就吃虧再這是90年代,流行硬漢,不流行奶油小生。
所以,濃眉大眼、五官俊帥硬朗的彭志杰比他更受歡迎。
但審美也不是只有主流審美,左恒從小到大還是很吃香的。
他停頓了一下道:“黎總你最近都在縣城吧。那我和小毛出去,你也一塊兒吧?”
黎夏看看旁邊的小毛,后者顯然已經不能忍了。
“姓左的,你想攀高枝、吃軟飯很正常。但你還想踩著姑奶奶當橋是不是太過分了點啊?我幾時跟你約了要一塊兒出去?”她直接把電話摁斷了。
左恒聽到小毛的聲音,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整件事。
黎夏為什么在他面前露富?不就是試探他么。
是,他想娶小毛就是想利用左家是毛家的上游,吞掉毛家三分之一以上
的家產。然后作為資本和其他兄弟爭。
再說小毛長得很是甜美、可愛,本人也能干。
所以相親之后他還是挺樂意的。
可是沒想到在這個小縣城居然遇上她一擲千金買門面的閨蜜。
他自恃在女人堆里從來無往而不利,就想借著小毛的關系搭上黎夏。
畢竟黎夏顯然更有身家、也更漂亮。
而且把她娶到手,都不用耍手段去逼姓毛的割肉了。
一時不慎,就這么栽進這兩個女人的挖的坑里。
第二天一早,他就退房回了省城。
而小毛掛斷電話長長呼出一口氣,“我還想利用他搶家產。真是差一點就入彀了!”
黎夏笑瞇瞇問,“他長那么漂亮,簡直可以艷壓一般女的。你就沒有動心?”
“那他要是長得五大三粗、獐頭鼠目的,就是為了搶家產,我也不能將就不是。我本來還想跟他合作,假裝談戀愛。等嫁妝到我名下,我分他一成的。”
黎夏哈哈大笑,“別嘔了,明天我帶你去腐敗一下。”
“腐敗,天香園?”
“不是,帶你去個地方開開眼。”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出發了,晚了摁喇叭都要受限。
因為,一年一度的高考開始了。
現在的高考還是七月的七、八、九三天。今天正好是七號,盧溝橋事變57年紀念日。
等開到市區還不到九點,兩人到超市去吃早飯。
傅杳鈞來吃早飯看到兩人還帶著簡單的行李。他在隔壁坐下挑眉道:“進山啊,
不是說10號一起么?”
黎夏道:“不是,準備去俱樂部腐敗三天。你十號記得通知我們一起走。不然萬一我們在里頭樂不思蜀了,錢包就要大出血了。”
傅杳鈞悶笑兩聲,“行,我記住了。聽說里頭還有經濟學家的講座,和各界精英的沙龍。黎總什么時候把我捎進去體驗一下生活?”
“隨時都可以啊。工作人員會給我打傳呼,通知本月的安排。到時候我知會你。”
傅杳鈞道:“那里頭像黎總你這樣艱苦樸素
用傳呼的人不多吧?”
“你老板我肯定是絕無僅有的一個。但她敢因此就不通知我么?”
小毛問黎夏,“里頭消費很貴啊?”
“倒是不貴,喝咖啡和外頭差不多的價,還是手磨的。只要別指定要喝貓屎咖啡這些進口名牌應該都不貴。但是里頭把人伺候得很舒服,待久了就是忍不住想花錢。你進去就知道了。”
小毛點點頭,“哦。”反正黎夏買單,昨天她買了門面就說要請客。她就跟去開開眼界。她兜里沒錢,應該不會忍不住想花。
傅杳鈞看看黎夏,你這樣比男朋友還男朋友,豈不是無形中給我制造難度?
黎夏讓邱全開山送她們過去,郭權在忙活軍訓的事呢。
她是走到半路才反應過來傅杳鈞看她那一眼是什么含義的。
切,你個二婚頭想追小十一歲的妹子,不得下足功夫啊?
覺得自己現在錢不夠,那就多給公司創造價值、多分紅啊。
她轉頭看看小毛,小毛一臉的好奇和憧憬。
見黎夏看過來,她道:“是不是就跟電影里放的那些場景一樣啊?你說門檻是一千萬,那就是我爸都還不夠格去的地方啊。哼,我不稀罕他的家產了。我以后搭你的順風車,我給自己掙家業!”
到了地方,黎夏就打發邱全回去了,把車開回她的車庫。
郭權不是愛在外頭吹噓的人,并沒有和公司里的人說過他進去里頭如何、如何。
所以邱全倒是沒有太想跟進去看看的感覺。只要他好好做事,早早晚晚應該是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