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時花錢不痛快啦?老頭從小給她的零花最多,她工資也高。”
“那也沒現在自己擺攤開館子痛快。”
“別忘了,她的面館投入了一千,不知道幾時掙得回來。”
“人又沒欠債,怕什么啊?而且小姑子那手藝,不說賺多少,但過日子肯定沒問題。”
黎陽還在盤算,買一套老公房需要多少錢。
陳媛道:“干啥我們買?長子守家,以后這套房子就是我們的。”
黎陽道:“手頭多捏點錢不是壞事。”
而魏容也在對黎竣道:“我們遠遠是孫子,以后這套房就是他的。不過,我們也得為他多準備一些錢。”
但是,能怎么做呢?早起他們都這么問黎夏。
黎夏道:“我煙攤的主意,你們都別打。我說了三年就是三年。你們怕冒險,那就看我摸著石頭過河吧。我先試試水深水淺!爸,我跟你一道去給
大伯拜年。”
以往年年也都是黎夏跟著去的。她比兩個哥哥嘴甜、學習成績好、人也好看些。黎會計覺得帶出去比較長臉。
而大伯年年都會給她發個大紅包。
黎竣就笑她,“你不會是要去把昨晚發給侄兒侄女的找回來吧?你可都是領工資的人了,今年沒紅包。哦,外頭不少人在猜你到底掙了多少,這么人傻錢多的裝修別人家的房子。”
黎遠道:“爸爸,不許說小姑!”
“行行行,我不說她。”
黎夏拎上家里準備的拜年的東西,“瞧你想哪去了?我還沒有招牌呢,我今兒去跟大伯求一份墨寶。”
黎會計點頭,“你大伯的字是寫得不錯。”
大伯對于這個請求欣然答應,立即起身帶著黎夏到書房鋪開了紅紙,“準備叫什么名字?”
“黎夏餐館,通俗易懂。”
大伯提筆,一揮而就,“行嗎?”
看看那四個龍鳳鳳舞、蒼勁有力的大字,黎夏眉眼彎彎的拱手,“大伯,可太行了!等侄女兒掙錢了就去打塊匾掛起來。”
打個木制的牌匾雖然氣派卻不便宜。她手頭實在是沒錢了,一開始可能還得虧損一些日子。
還有個緣故,正月間上哪去找人給你做牌匾啊?
大伯笑,“應該會很快的!”
黎會計道:“大哥你這么看好她么?”
“你不說她的手藝很好么。那有客流量,勤快一點、薄利多銷怎么把生意做不起來?”
黎會計笑,“勤快什么啊?人家說做包子、饅頭得一早起來,不賣。面條七點多現做才賣。”
六十多了、頭發花白還腰背挺直的大伯哈哈大笑,“她要真起五更、睡半夜的,你又要舍不得了。而且,那也就不是咱們家黎夏了。”
黎夏在客廳和堂哥說話。她一開始那四包紅塔山都是堂哥買了的。這三個月一共賣出去十五包,有十包都是他買的。
就連大伯都前后買了三包紅梅。
所以剛才黎夏給他兒子也包了十八塊八角八分的紅包。
她還解釋一下為什么是這個數目。
堂嫂削蘋果給黎夏吃,“這還挺有意義的啊!”
堂哥和四大天王之一同名,他笑著問道:“哪天開張?”
“十六早上七點二十。”
“行,我給你喊幾個人來照顧開張生意。”
“那謝謝哥哥了。”堂哥小時候就是這一片的孩子王,他招呼一聲還是喊得動人的。
來了的人,黎夏就有信心能成為回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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