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內,一座修建的涼亭下。
梅長恭正給秦鳳鸞介紹著石頭上的石刻,一會兒談詩論調,一會兒談玄論禪。
奈何秦鳳鸞根本聽不懂這些有的沒的,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梅公子,不知你是否認識渠長空老爺子?”
梅長恭頓了頓,墨家巨子誰不認識,奈何他只是一個在此沽名釣譽的隱士,而在隱士中也是分級別的。
那些有名聲,有大才,出身大世家的“隱士”自然位居一等,這些人聚在一起偶爾談天說地,才是真正的往來無白丁。
次一等則是如這種小家族出來,走科舉又嫌累,只好約幾個差不多水平和背景的湊個組合。
但梅長恭自然不會說自己沒資格拜訪那等知名的隱士。
他清了清嗓子:“渠老乃是我忘年好友,不過這幾日,渠老忙著研究那飛鳶,所以不便見客,不知秦姑娘尋渠老是有何事嗎?”
秦鳳鸞笑了笑:“無事,只是想拜訪一下。”
梅長恭:“那就不巧了,不知秦姑娘可有住處,此地并無客棧,大多數人都是結廬而居,小生不才,恰好在前面不遠處有一茅屋,平日里約個好友,是故專修了一間房,還是空著,秦姑娘若是不嫌棄,不妨隨在下前去歇歇腳!”
秦鳳鸞也頗為現實,知道沒法從這人手里問出消息,直接擺手拒絕。
“抱歉,我還要去找渠老!”
說完不等梅長恭開口挽留,秦鳳鸞又屁顛屁顛地回到了寧毅的隊伍,見寧毅沖自己笑著擺了擺手。
此時的梅長恭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哼,得罪我梅長恭,我偏不讓你找到渠老!”
梅長恭狠狠一甩衣袖,轉身而去。
寧毅笑問道:“怎么樣?有收獲嗎?”
秦鳳鸞搖了搖頭:“那小子說渠老在閉關做什么木鳶不見客,我說老韋啊,你是不是耍我們?”
秦鳳鸞面色不善,韋一符急忙解釋道:“沒有,我怎敢耍二人呢,之前渠長空并不在鐘南山,我只是聽說他要來此隱居,鐘南山這么大,想必肯定有人知道渠老所在,我們剛來不急,慢慢找嘛!”
寧毅:“他說也有道理,先找個地方住下來,休整一下,這附近轉轉看有沒有客棧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