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生道:“我上山看看能不能抓些野雞野兔啥的,能抓到今晚就加餐。”
“小叔,我想吃燒雞。”五歲的林青山立刻抓著林長生袖子道。
眼神中滿是希望,林長生倒也不想打破侄子的幻想,便道:“好,我抓到野雞,晚上就吃燒雞。”
說罷也不準備再等,山里天氣怪,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下雪,萬一要是再下雪,這山可就更難上去。
又沖著老爹道:“我上山碰碰運氣,遇不到我就回來。”
不等幾人在說話,直接轉身出了門,老爹林有田喊道:“山上冷,你把我的狗皮襖穿著。”
可惜林長生已經出了門,想著自己就上山一趟,很快就下來,能有多冷?
見林長生頭也不回的走了,并且沒有回身的意思,三人對視一眼,有些不敢相信。
大嫂趙翠翠愣愣道:“當家的,長生這是被鬼上身了?”
大哥林長海的底氣都足了許多:“到底是大人了,經過這事兒,也該知道好壞了。”
“你看之前,哪次不是嚷嚷著吃稠的,這次還主動把飯給了青山,這就說明是真變了。”
林有田目露欣慰,又露出些擔心:“翠兒啊,你鍋里溫上些水。山上冷,他這么冒冒失失地闖上山,下來必定凍壞了。”
“長海,你去村口守著,見長生回來,去接他一下。”
“好,爹,我這就去熱上。”
這溫水也不過是借著早飯后鍋里的余溫來熱一下水,畢竟柴一般人家可用不起。
大哥林長海也披著老爹林有田的狗皮襖在村口等著林長生。
上了山的林長生,本來是興致勃勃,干勁滿滿,想著拿到兔子必定讓一家老小吃上一頓肉,到時候眾人對自己的看法就會改變一些,原身的影響也會消除一些。
誰知走到一半,發現不對勁,這山里的風像是刀子,刮得人臉疼。
如此倒也算了,這風好像是無孔不入,順著他的脖子,手腕往身上鉆,極低的氣溫更是凍得他瑟瑟發抖,若不是身上的棉衣還算厚實,他恐怕已經沒了知覺。
本想在山上多停一些時間的他,在辨認了一下方向后,很快便來到那兔子在的地方,涂手挖開覆蓋在表面的冰雪,只是這雪被凍得幫幫硬,林長生廢了好大勁才把那兔子挖出來,雙手更是被凍得沒了知覺。
將兔子別在腰上,手縮在衣服里,這才覺得有了知覺。
林長生也不敢多耽擱,趕忙往家中走去,多待一會兒,對他來說就多一分危險。
“林長生”離得老遠,一人跑著揮手和他招呼,這人穿得破破爛爛,臟兮兮的,臉上還有眼屎。
“林有鵬!”
林長生認出來人,眸中閃著不善之色。
這人與自己是同村之人,往前推幾代估摸著還是什么親戚,這人之前與自己一起瞎混。
林長生還記得這狗東西借自己錢還沒還呢,以前的自己打腫臉充胖子就算了,現在家里都那樣了,再打腫臉充胖子,命都沒了。這正好遇上,今兒要是不還錢,把他腦袋打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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