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這么冷的天,你上山干嘛?”
話剛出口,便看到林長生腰間掛著的兔子,眼睛一亮手便伸了過來。
“好肥的兔子,要不咱哥倆去城里賣了,喝上一口,暖暖身子如何?”
林長生往后退了一步,避開這只咸豬手,冷笑反問道:“我前日還見你家中有幾十斤糧食,要不拿去城里賣了,咱倆吃酒,如何?”
林有鵬立刻緊張了起來,打著馬虎眼道:“那是我過冬的糧食,不能賣。你那么有錢,哪會缺了這只兔子呢?”
林有鵬還在假意恭維自己,林長生心中冷笑不已,這狗東西之前就高高的捧自己,自己又好面子,于是真就掏錢。這狗東西從自己這兒蹭吃蹭喝,借錢,怎么說也有個三四百文錢,還不算那些蹭吃蹭喝的。
至于還錢,從沒見過他還錢。
林長生都笑了,不過是氣笑的,俗話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能和以前的自己玩到一起去,果然是個畜生。
這種人真是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自己一句話沒說,這兔子好像是他的一樣。
“不舍得賣,還敢打我兔子的主意?我是給你臉了嗎?”
林有鵬有些愣,眼前這個林長生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
之前的林長生哪兒會這么對自己,剛剛自己那兩句話一說,這兔子保準是拿到城里換些銀子,二人美美的喝上一口。
之前兩人稱兄道弟,比親兄弟還親,今兒這是怎了?難不成是凍傻了?
正在他陰晴不定時,林長生眼神四下觀察,打架這事兒還是有武器好些,畢竟自己與林有鵬體型差不多,有個武器,贏得幾率大一些。
左右看看沒有,大雪封山,連根落地上的枯木都看不到,林長生從腰上拽下凍得幫幫硬的兔子,凍魚都能殺人,凍兔子肯定也能揍人。
林有鵬見林長生拽下兔子,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小樣還跟我裝,這不還是要去換酒錢。于是大方道:
“長生,走,喝酒去!”
林長生拎著凍硬的兔子,盯著林有鵬,一不發。
林有鵬被他的盯得渾身發毛:“怎,怎么了?”
林長生假笑開口:“我記得你還欠我四百文錢是吧?你打算什么時候還?”
林有鵬一愣,表情立刻變了:“我什么時候欠你四百文錢了?林長生,我告訴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雖然咱倆是兄弟,但你無憑無據,憑什么說我欠你錢?”
“不打算認賬是嗎?”林長生也不想與這個潑皮廢話,他深知林有鵬是什么人,無賴潑皮,這種不打字據的借錢,不給他來點兒狠得,他是不會承認的。
林長生一兔子揮了過去,凍兔子硬的像是石頭,砸的林有鵬一個措手不及,腳下一滑,倒在雪地里。
一腳踩在林有鵬胸口:“你欠不欠我錢?”
林有鵬扯著嗓子喊道:“林長生,你干嘛?開玩笑也有個度好吧?”
林長生一兔子猛然砸了下去,林有鵬歪了一下腦袋,兔子砸在林有鵬腦袋旁邊,如果不是他躲了一下,林有鵬的腦袋就被開了。
濺開的冰雪,落在林有鵬臉上,那冰涼的觸感讓他立刻清醒過來,眼中恐懼無限放大,看向林長生的眼神變了,他,他是真想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