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這……這全都是誤會。”
總指揮官再也顧不上什么官威,他一個箭步沖到羅成面前,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點頭哈腰地說道:“羅先生,對不起,是我們工作失誤,抓錯了人。”
“我馬上,馬上就放您走。”
他親自拉開椅子,像個服務生一樣,恭恭敬敬地,將羅成從審訊室里,請了出去。
那態度,比對自己親爹,還要孝順。
……
半島酒店,總統套房。
秦昊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廢物。”
“通通都是廢物。”
他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在房間里瘋狂地咆哮。
他剛剛接到消息。
羅成,不僅被毫發無傷地請出了警局。
那個帶隊抓人的王警司,更是被當場停職,接受內部調查。
而他花重金請來的瘋狗強,和他那上百個手下,反而因為聚眾持械,被警方正式立案。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他的計劃,再一次,以一種他最無法接受的方式,徹底宣告破產。
“羅成。”
秦昊雙眼赤紅,他死死地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我秦昊發誓,不把你碎尸萬段,誓不為人。”
西九龍警署的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
對羅成而,不過是換個地方喝了杯咖啡。
但對整個香江的上流社會來說,卻不亞于一場小型地震。
秦家大少動用社團力量,圍攻內地商人,結果反被對方一個人打穿。
最后惡人先告狀,卻被太平紳士陳榮軒親自下場,一巴掌拍死。
其中的信息量,足夠那些人精們,咂摸好幾天了。
夜色,深沉。
半山別墅區,一棟占地廣闊,戒備森嚴的莊園內,燈火通明。
這里,是陳榮軒的家。
能被他請進家門,吃一頓家宴的,放眼整個香江,也找不出幾個。
今晚,羅成是唯一的主角。
“羅小友,這次的事情,是我香江待客不周,讓你受委屈了。”
古色古香的餐廳里,陳榮軒端起酒杯,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帶著一絲歉意:“我代秦家那個不成器的小子,給你賠個不是。”
羅成笑了笑,跟他碰了碰杯:“陳老重了,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我沒放在心上。”
坐在羅成身邊的杜若蘭,看著他那副云淡風輕的樣子,美眸里,異彩連連。
這個男人,仿佛天生就該站在風口浪尖,視一切艱難險阻如無物。
“陳伯,您就別替那個渾蛋說話了。”
杜若蘭語氣里帶著一絲嬌嗔:“要不是您,羅成都快被他們冤枉死了。”
“你這丫頭。”陳榮軒哈哈一笑,眼神里充滿了寵溺:“你母親當年把公司股份交給你的時候,千叮萬囑,讓我多照看你。
如今,你帶著朋友來香江,我這個做長輩的,自然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原來,杜若蘭的母親,竟是陳老的故交。
陳榮軒早就把這個能力出眾的晚輩,當成了自己的親侄女看待。
氣氛,正融洽。
陳榮軒正要再說些什么,臉色卻猛地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