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不好,已經在拖日子了,為什么在他臨死的時候還不能安生過日子,太后用帕子掩住嘴哭泣,“哀家只是氣話,說先帝有眼就替哀家做主,莫看著哀家這個寡婦被欺負,哪知道陛下就暈過去了。”
“哀家也不知道是真先帝有靈,還是陛下氣性太小,他不孝的事做了,哀家說說他就受不了。”
陛下這病來的急來的重來的蹊蹺。
平王是真心不想參合進這事,但是,咳咳咳。
等到咳嗽平息,平王才說,“陛下病倒,當有人去通知皇后娘娘。”
“正是。”敬陽也想到此節。皇后擅不擅權現在還未可知,太后擅權已經是名聲在外,不能讓太后來做主陛下的事。
“皇后還未洗清毒害杜貴妃的嫌疑。”太后說。
“事急從權。”平王道。“現在也沒有坐實皇后的罪名,陛下身體有恙,作為陛下的妻子,太子的母親,她理當在此。”
太后唉聲嘆氣后,“既然叔王如此說,便去叫吧。”
太醫院又來了四個太醫,都沒有辦法讓陛下醒來,而且他們都知道,昏迷的時間越長,情況就越不好。
太醫院判偷偷擋住視線,讓楊沐青上前給陛下診脈,同時心里也哀嘆,楊沐青應該晚些時候再來太醫院任職,一個不好,翁婿兩都要折在這了。
“既然是中風,為何遲遲不醒?”敬陽皺眉,“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要藏著掖著,你們如實說,我們也好做準備。”
“中風是血行不暢,人體血脈千千萬,這不知道是哪里堵著,就不能對癥下藥。”劉太醫道。“陛下年輕卻突發此癥,來勢洶洶,還請諸位大人先做最壞的準備。”
太后又開始痛哭,“這可怎么是好,太子還年幼,怎么擔得起國政大事。”
宋云章眨眼,知道這就是訊號。
他立即拱手,“陛下值此危難,臣請太后下旨,命太子監國,以正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