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如此冷漠?”亓肇死了一個兒子心里不舒服,再見魏向晚如此冷靜就有些忿忿。
“因為昨日我已經見過死別。”魏向晚平靜回看他,“對自作自受者有什么好同情的?”
亓肇想起來皇后曾經叫他去朝暉殿,他也已經知曉肖美人沒了,他眼神躲閃,“一個美人,朕去了也救不了她,大不了讓她風光大葬,給她抬昭儀,以嬪位喪儀下葬。”
亓肇其實知道自己錯了,只是杜玉珍這么兇險,他要真走了,杜玉珍鬧起來肖美人也吃不消,他想著過后彌補肖美人,哪知道就再沒了補償的機會。
“她是一個小美人,身份低微,死不足道,但是她是為你生兒育女死在產床上的,你如此冷漠無情,連最后一面都不見她。”
“那你當初為什么要睡她?”
“睡的時候就不低賤了嗎?”
魏向晚沒忍住聲量連聲逼問,在看到亓肇震驚的眼神后,她閉眼深呼吸,“是我失態了,許是還沒休息好,胡亂語,陛下莫怪。”
室內陷入沉默,魏向晚看向殿外,天色大白,就等太陽一躍而起。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魏向晚道,“還要去給太后請安。”
杜玉珍披頭散發的沖進來,身后跟著阻攔不及的杜夫人,“我的孩子呢?表哥,我的孩子呢。”
亓肇上前扶住她,“你才生了孩子怎么能落地吹風,快回去。”
“我的孩子呢。”杜玉珍懇切求道,“是不是奶娘抱著喂奶去了?”
“孩子以后還會有的。”亓肇安撫她。
“不。”杜玉珍發瘋,“你騙我,我不要以后的孩子,我就要這一個,我的孩子——”
四皇子出來那一刻,穩婆拍打沒聲音,立馬送去給太醫看,杜玉珍知道自己生了孩子,但是一眼都沒瞧見。
“是不是你,你把我的兒子藏起來了。”杜玉珍見到魏向晚,又撲上來扭打,被魏向晚的宮人隔開,她伸著長長的手,“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你已經是皇后了。”
“我這一輩子都爭不過你,為什么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