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剛過,天邊有一絲白線,大部分都是灰色,魏向晚穿戴整齊進了藏玉殿,所有宮人都跪在前殿不敢吱聲,為首的太醫院判更是把頭低到石頭里。
產房里時不時傳出杜玉珍的尖叫,她不相信,是有人害她,她的兒子好好的怎么會死。
亓肇坐在上位,一臉陰郁。
魏向晚進去后先問孩子呢。鄭衡指指跪在最角落的穩婆,陛下發怒后大家都跪下不敢動,穩婆以頭搶地,一副活不了的衰樣。
魏向晚也不怕,接過襁褓看了一眼,早產的毛猴子,面色泛青,再仔細看,手指上的指甲蓋都沒長齊,胸腔單薄。
“比那兩個都小。”魏向晚道一句,讓人找備好的悠車過來,把襁褓放下,她問太醫,“孩子的死因為何?”
“生得太久,在肚子里就沒了呼吸。”太醫聲音暗啞,一把年紀了在這耗了一天兩夜,也是極限了。
“若是及時生下來,又有多少生機?”魏向晚問。
“因為不是足月生產,身體各處都要較正常嬰兒瘦弱些,好些是孱弱,不好怕是壽年不久。”
太醫也是實話實說。
“貴妃為什么會早產?”魏向晚問。
“貴妃好似服用了催產藥物強行催產。”太醫保持著我死也得當個明白鬼,該我背的背,不該我背的堅決不背。
“你覺得這個催產藥物是服用的還是借藥物味道刺激的?”魏向晚再問。
“夠了。”亓肇喊道,“此事到此為止,不要再提。”
“太醫回去吧,換個人來給貴妃施藥,讓她冷靜些。”
“將四皇子送到吉安寺,做水陸法事后葬入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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