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丞大軍行至雁門關時,已是深秋。
關隘守將李當出迎三十里,神色卻有些異樣。
“國公一路辛苦。”李當躬身行禮,目光閃爍,“關內已備好營房糧草。”
陸丞敏銳地察覺到什么:“李將軍似乎有話要說?”
李當左右看看,壓低聲音:“關內近來有些流。說國公逼死趙虎,是要清除異己。”
陸丞冷笑:“可是從京城傳來的流?”
李當點頭:“還說國公手握重兵,恐生不臣之心。”
陸丞心中明了。朝中殘余勢力開始反撲了。
是夜,陸丞召來心腹參將:“糧草查驗如何?”
參將面色凝重:“數目對得上,但米糧中摻了大量沙土,馬草多是霉變的。”
陸丞握緊拳:“果然開始使絆子了。”
更糟的還在后頭。
三日后,軍中突發疫病。軍醫查驗后確定是水源被投毒。
“幸好發現得早。”軍醫慶幸道,“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陸丞冷笑:“他們不敢明目張膽,只敢用這些陰招。”
然而陰招接踵而至。先是軍餉遲遲不到,后是御寒衣物不足。
士兵們怨聲載道。
“國公,”參將憂心忡忡,“再這樣下去,軍心恐生變。”
陸丞沉思片刻:“取我印信,向附近州縣借糧。”
誰知附近州縣紛紛推諉,不是說糧倉空虛,就是說需要朝廷批文。
“好個釜底抽薪。”陸丞怒極,“這是要困死我們!”
關鍵時刻,一支商隊來到關領隊的竟是洛神。
“聽說軍中缺糧?”洛神微笑,“小女子帶來糧草千石,略盡綿力。”
陸丞又驚又喜:“你怎知。”
洛神低聲道:“京城都在傳,有人要斷國公糧道。我只好假扮商隊前來。”
有了這批糧草,軍心暫穩。
但更大的危機接踵而至。
這日,匈奴大軍突然壓境,雁門關告急!
陸丞登城觀望,只見匈奴陣型整齊,顯然是早有準備。
“他們怎知我軍糧草不繼?”參將疑惑。
陸丞眼神一冷:“有內奸。”
果然,當晚就抓到個往匈奴大營送信的細作。
嚴刑拷問下,招出是受兵部某官員指使。
“好個里通外國!”陸丞怒極,“為私利竟不惜賣國!”
危急時刻,陸丞決定冒險一搏。
他親率精兵夜襲匈奴大營,火燒糧草。
匈奴大軍亂作一團,被迫退兵。
雁門關之圍暫解。
但陸丞心中沉重:外患易除,內憂難平。
他寫密奏呈報朝廷,卻石沉大海。
反而收到兵部文書,責他擅啟邊釁。
“無恥!”參將憤然,“分明是匈奴來犯!”
陸丞冷笑:“他們就是要逼我犯錯。”
果然,不久后圣旨到:召陸丞回京述職,兵權暫交副將。
參將大驚:“國公不可回京,只怕是鴻門宴!”
陸丞卻道:“若不回,正好坐實了他們的誣陷。”
回京途中,陸丞屢遭“意外”。
先是坐騎突然發狂,后是住宿的驛館起火。
“他們真要下死手了。”洛神憂心忡忡。
陸丞卻淡定:“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們心虛。”
回到京城,果然風云突變。
御史紛紛彈劾陸丞“專權跋扈”、“擁兵自重”。
朝堂上,太后黨羽發難:“陸丞私自動兵,該當何罪?”
陸丞冷笑:“難道要等匈奴破關,才可動兵?”
兵部尚書道:“為何匈奴偏在國公到時來犯?莫非早有勾結?”
陸丞怒極反笑:“好個倒打一耙!本官倒要問問,為何軍餉遲遲不到?
為何糧草摻沙?為何有人向匈奴報信?”
朝堂嘩然。皇帝皺眉:“確有此事?”
陸丞呈上證據:摻沙的糧樣本、細作供詞、以及那份要命的賬冊。
太后見狀,突然道:“縱然如此,陸卿也不該私自動兵,按律當罰。”
皇帝為難:“母后。”
“陛下!”太后厲聲道,“法度不可廢!”
陸丞心寒如冰。原來太后還是要保那些人。
這時,殿外突然傳來急報:匈奴再次南下,連破三關!
朝堂大亂。皇帝急問:“眾卿誰愿往?”
-->>無人應答。眾人低頭屏息。
陸丞跪地:“臣愿往,但求陛下許臣全權處置。”
皇帝立即準奏:“準!賜尚方寶劍,有先斬后奏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