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清不甚自在地輕咳:“那些男人喜好男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么不懂的呢?
好幾個男人。
又流了這么多的血。
可想而知,池宴行究竟經歷了什么慘無人道的折磨。
侯夫人詫異地眨眨眼睛,臉上都瞬間泛起心滿意足的光。
沈夫人則立即難過地哭出聲來:“造孽啊,這世上怎么會有這種禽獸不如的人?
世子,你不能袖手不管,這事兒你得查個水落石出,一定要把那些畜生全都給我抓起來!”
侯夫人點頭附和:“對,這種欺男霸女的事情簡直太齷齪,太無恥,太卑鄙,畜生不如,必須繩之以法。”
心里卻在拼命叫囂:干得好,干得妙,干得呱呱叫!讓你心術不正,讓你陷害我兒子,這就叫現世報。
池宴清點頭:“現在郎中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等他稍微好一些,我再問問詳細經過,看看有沒有線索。”
“一定是楚國舅!”沈夫人斬釘截鐵。
侯夫人一臉為難道:“那可就難辦了,你說是先追究宴行糟蹋了人家女兒呢?還是先追究國舅派人糟蹋了宴行?”
沈夫人被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氣得無以對。
平日里,只有她在侯夫人跟前耀武揚威的份兒,何曾受過這揶揄?
一陣悲從中來,哭唧唧地去找侯爺去了。
侯夫人頓時喜上眉梢,興奮得兩眼放光。
池宴清無奈地道:“讓我爹看到你這幅模樣,你又要挨罵,你就不能收斂一下,好歹做個慈母的樣子也好。”
侯夫人的嘴角哪里壓得住?
“她見天在你爹跟前挑撥離間,說你的不是。你娘我都受了這么多年窩囊氣了,可是第一次揚眉吐氣,裝那哭喪的樣子給誰瞧?我就是惡毒后母。”
“那這事兒你得感謝靜初,若不是她,將這個案子查得水落石出,你兒子我現在就得背負這個淫賊罵名。”
侯夫人瞄一眼靜初,臉上的笑頓時就隱匿了下去。
“哼,要不是那個白靜姝,能有這檔子事兒?”
池宴清無奈地道:“這跟靜初有什么關系?”
“還瞧不出來嗎?白靜姝就是沖著她來的。你是受了拖累。”
靜初沒有跟她辯解。
反正,瞧著不順眼的話,就連喘氣都是錯的。
自古婆媳是天敵,誠不我欺。
池宴清追上她,跟著她形容池宴行的慘狀:
“全都撕裂了,流了特別多的血。里邊還不知道咋樣,大夫都束手無策,池宴行疼得一邊叫一邊罵……”
靜初輕嗤:“活該,就要讓施暴者加倍體會被施暴者的痛苦,才能銘記于心。”
“你說,會是楚國舅派人下的手嗎?”
“不管是不是,反正這筆賬肯定是算在楚國舅的頭上了。楚國舅的氣兒估計也能消一些。”
“如此說來,楚一依跟池宴行的婚事豈不還有可能?”
“這事兒,咱們不該不聞不問。楚一依若是嫁進侯府,肯定要攪得整個侯府不得安寧。”
池宴清也明白其中利弊。
只不過,自己若是現在就添油加醋,將池宴行的齷齪手段說出去,楚國舅不依不饒,被刁難羞辱的還是自家父親。
他實在不忍讓老爹被楚國舅折辱,一再低聲下氣地賠禮道歉。
好歹要等楚國舅氣消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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