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慌忙捉住池宴行胡亂揮舞的手勸慰:“娘在這里,沒人敢傷害你,不怕,不怕啊。”
池宴行睜開眼,又“哎喲哎喲”地叫喚,不知道是碰到了哪里。
“疼,疼!”
沈夫人帶著哭腔詢問:“這是怎么了?他們傷到你哪里了?”
然后扭臉喊靜初:“世子,你快點讓少夫人來給宴行止住血啊!又流血了!”
“不要!”池宴行咬著牙倒吸涼氣:“別讓她來!找大夫!”
“少夫人的醫術……”
“我說了不要!”池宴行提高了聲音,鬼哭狼嚎:“找大夫啊!”
侯爺心里一沉,立即吩咐下人去請大夫。
沈夫人一個勁兒地問究竟發生了什么,池宴行只咬著牙不說話。
“哎呀,你就別問了!”
還是池宴清看出了端倪,對沈夫人道:“大夫馬上就來了,二弟的傷怕是多有不便,你也回避一下吧。”
兒大避母,沈夫人縱然再擔心,也不得不暫時回避。
靜初見沒有自己什么事情,便帶著宿月出了門,到院子里等著。
侯夫人熱心地勸慰沈夫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讓我說啊,宴行受傷這是好事兒。興許人家國舅府一看他遭到報應了,氣兒就消了呢。你說是不?”
沈夫人正心疼得抓心撓肝的,從侯夫人話里聽出了幸災樂禍之意。
“夫人您這是什么話?敢情宴行不是你肚皮里出來的,你不心疼。若是宴清出事兒,你能放寬心不?”
侯夫人眼睛一瞪,正氣凜然:“宴清他要是敢做出這種傷風敗俗,辱沒祖先的事情,我壓根都不用別人動手,我親手打斷他的腿!那么多的圣賢書,全都讀到狗肚子里了?”
這一番指桑罵槐。
沈夫人一噎:“他只是一時糊涂,已經知道錯了。”
侯夫人嘆氣:“他是一時糊涂,可卻是害了人家姑娘一輩子。”
“我們都答應負責了,又不是不娶。國舅府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侯夫人撇嘴:“你想娶,人家姑娘也得想嫁。你們不由分說地啃一口,就想占下?”
噎得沈夫人一愣又一愣。
靜初沒想到,自家這個虎婆婆雖說不討人喜歡,但是這人品卻是端正的。勉強還有點討喜的地方。
郎中提著藥箱,急匆匆地進去,沒一會兒,池宴清便出來了。
面色有點古怪。
侯夫人瞧熱鬧不嫌事大,立即上前詢問池宴清:“怎么樣?他到底傷到哪兒了?”
池宴清吭哧吭哧地不說話。
侯夫人一臉壓抑不住的興奮,低聲問:“該不會是那啥了吧?”
“什么那啥?”
“就那啥,被人一剪子把那惹禍的根苗咔嚓了?”
這話被沈夫人給聽到了,立即火大:“夫人您怎么就不盼著宴行好呢?竟然這樣咒他,你還配當母親嗎?”
侯夫人一縮脖子:“他身上沒有傷,下身又流那么多血,我是擔心!一直心里七上八下的。”
池宴清頗有些無奈地望了自家老娘一眼,對于她的虎已然習以為常。
立即否認道:“傷的不是這里。”
“那不是前邊就是后邊……”
侯夫人話說到半截,立即捂住了嘴,訕訕地看一眼沈夫人:“不好意思,說禿嚕嘴了。”
池宴清有點難堪地吞吞吐吐道:“二弟說,他被幾個男人強占了。”
“男人?”沈夫人面色變了變:“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