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來越陰險了。”趙虎又發自肺腑地說了一句。
“是這個世界逼的。”我認認真真地說道:“我很感激金巧巧對我的好,但那都是建立在我救了她一次的基礎上,她要報恩也是應該的,所以我不覺得虧欠了她什么。而且就我們兩個人的身份和立場,是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的,之前救她只是出于人道主義。”
趙虎太了解我的想法了。
一個是張人杰的兒子,一個是金不換的女兒,像是兩條永遠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線。
總之,因為金巧巧的干涉,王秘書沒有再為難我們了,抬木頭的活兒也都交給別人,我和趙虎可以坐在一邊歇歇。不過王秘書時不時往我們這看著,目光之中偶爾也會閃過一絲殺氣,估計還在憋著法子想害我倆。
但是我倆并不在乎,過了今天就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通過打聽,我們已經知道會在下午才開,而且金不換還取了一個名字,叫做戮杰大會,這是鐵了心要除掉我爸了,畢竟近年來抨擊他的聲浪越來越大,饒是金玉滿堂的大當家也扛不住了。
也就是說,大飛他們下午才能進來,想想也挺可憐,因為我和趙虎的原因,一大早把他們全拉來了。
我看著越起越高的木頭臺子,有些奇怪地說:“金不換弄這玩意兒干嘛?”
趙虎上上下下地看,有些不太確信地問:“這是不是斷頭臺啊,要在上面砍了你爸的腦袋。”
我疑惑地說:“金不換有病啊,殺人還搭這么高的臺子干嘛。”
趙虎說道:“我哪知道,可能他們這種身份的人干什么事都講究個范兒吧。”
我和趙虎胡扯一通,還是不能確認這高臺的作用。就在這時,金巧巧洗完澡、換完衣服來了,拾掇了一番的她看上去光鮮亮麗,像是一朵出水芙蓉,還是那一句話,有錢人家的姑娘怎么樣都不會太差的。
金巧巧把外套還給了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說不客氣,接過來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