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怕污穢之物。
這是所有玄門中人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
一雙臭腳,能有如此巨大的威力?
溫尚就是死也想不明白。
那還是人的腳嗎?
“虎弟,你這雙腳的威力,趕得上一件邪物了。陸非不是常說,邪物用對了地方,就能以小博大,四兩撥千斤。”就連荊劍都敬而遠之。
“一般一般啦。”
虎子滿臉驕傲,然后一甩柳條鞭,兇惡地瞪著溫尚。
“現在,咱們好好跟他算個賬!當時我就說了,讓我逮住了的人,先抽掉他的皮不可!”
溫尚臉色慘白。
五鬼符沒了,就憑他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對付不了陸非三人的。
“來人啊!快來人啊!”
他狼狽地爬起來,連滾帶爬朝著外面大喊。
但外面的弟子們也亂作一團。
小黑不知道從哪來,召來一群野狗,在正清堂里到處亂咬亂叫。
那幾桌素席散落得滿地都是,弟子們被鬧得人仰馬翻。
大堂里亂成一團,沒人聽見溫尚的呼喊。
“喊吧,喊吧,你看喊破喉嚨有沒有人理你!”
虎子柳條鞭揮得啪啪作響,冷笑著追了上去。
“荊兄,這人就交給你們了,我先去找周守禮。”陸非望向內院。
“放心!絕不讓他跑掉,等我們解決了他,就來助你。”
荊劍表情鄭重。
陸非對著黑傘一揮手,朝著內院快步走去。
外面鬧翻了天。
守在內院的弟子們,朝著外面探頭探腦,面露狐疑。
但是,溫尚吩咐過,沒有他的命令不得亂跑。
新官上任三把火。
他們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和溫尚作對,所以,不管外面怎么吵,他們都老老實實守在內院。
陸非觀察一番,發現一扇緊閉的大門里,透著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
“看來就在那里。”
陸非輕輕揮手。
黑傘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飛去,輕而易舉地放倒了那幾名守門弟子。
“就這幾個廢物守門?”
陸非小心來到門口,輕輕推開房門。
嘎吱——
這屋里沒有亮燈,各種陳設看起來如同書房,墻壁上掛著不少字畫,十分雅致。
陸非邁步進入,循著那股非同尋常的氣息,很快找到一個暗門。
就在他要伸手開門的時候,忽然感覺這門邊掛著的兩幅畫,有些奇怪。
暗門邊,一左一右,各有一幅畫。
是非常普通的神像圖畫。
但陸非卻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兩種神像怎么從未見過?
不像是神,反而透著一股邪異的氣息。
“有古怪。”
他瞇了瞇眼睛,法力涌至雙眼,赫然看到,那兩個神像的身上,各有一對眼睛和耳朵,若隱若現。
只要他去動開門,那雙眼睛必定會立刻睜開。
“果然還有布置......是鬼耳通!”
陸非眼睛睜大。
原來當初偷聽他的人,就是周守正。
這家伙早就盯上自己了。
不過不重要。
周守正已經死了,很快,他的哥哥周守禮就要下去和他團聚了。
陸非拿出輪回鏡,對著畫紙上的眼睛和耳朵輕輕一照。
用鏡子蒙蔽這兩種神通。
然后,他伸手輕輕推開暗門。
一條幽黑的暗道顯露出來,暗道后面有微微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