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蘅眼珠子轉了一圈,沒有吭聲,端著酒盞喝酒。
“嗯?”
謝從謹盯著她瞧。
她躲開他的目光,表情有些不自然。
即便二人是最親密的彼此,在床上什么甜蜜語、沒羞沒臊的話都說過,“夫君”二字從來沒叫過。
“你還不是呢。”甄玉蘅有些羞臊,哼了一聲,起身要走。
謝從謹拉住她的手,將她拽到自己懷里坐著,“很快就是了,你先叫一聲,練習一下。”
“我不。”甄玉蘅叫不出口,繃著嘴不吭聲。
謝從謹捏了捏她的腰,輕聲細語地哄她:“早晚都要改口的,難道等成婚后你還不叫我夫君?”
甄玉蘅撇撇嘴說:“等成婚后才改口呢,現在不能亂叫,不然顯得太沾沾自喜,老天就不肯成全我們了。”
謝從謹瞇了瞇眼睛,“歪理。”
“本來就是,誰成婚之前把這些都做了的?”
甄玉蘅瞪他一眼,又攬著他的脖子,靠進他的懷里,“還是給我們的婚后生活留一點期待吧。”
謝從謹不死心,又說:“那你就不能現在叫一聲,讓我先高興高興嗎?”
甄玉蘅干脆裝聾作啞,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理人。
謝從謹輕笑一聲,“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什么樣我沒見過,出什么聲我沒聽過?快。”
謝從謹拍了她一下,她依舊不說話,跟睡著了一樣。
謝從謹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娘子,你真難哄。”
“啊!”
甄玉蘅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大叫一聲,一臉驚恐地看著謝從謹。
謝從謹忍俊不禁,“怎么了,娘子?”
“你閉嘴閉嘴!”
甄玉蘅慌忙捂住他的嘴,臉頰已經紅了。
謝從謹眨眨眼看著她,她眼睛瞪得溜圓,警告他:“不準瞎叫。”
等甄玉蘅松開手,謝從謹有些幽怨地說:“你自己不肯叫,還不讓我過過嘴癮。”
甄玉蘅伸手在他嘴巴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嘴癢了我給你治治。”
謝從謹一笑而過,沒有再糾纏她,兩個人又喝了會兒酒,吹了會兒風,夜色漸漸深了,便一起回屋里去了。
甄玉蘅穿著寢衣,坐在床上,拿梳子梳頭。
謝從謹也上了床,隨口說:“等成婚后,我也該跟你一起回江南一趟,祭拜你爹娘。”
甄玉蘅點點頭,“江南路遠,回去一趟不容易,也不用著急,等什么時候有空閑了再去。”
謝從謹說好。
“對了……”緊接著,謝從謹又問她:“在江南,丈夫管妻子叫什么?”
甄玉蘅想了想道:“沒什么不一樣的啊,就是娘子,夫人啊。”
“那妻子管丈夫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