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圓嘆口氣,“我爹去年給我定了一門親事,是刑部尚書家的兒子,叫唐應川,等今天初夏的時候,我們就要成婚了。”
陳寶圓如今也十七了,的確該成婚了,甄玉蘅笑道:“這是喜事啊。”
“可是圣上前幾日跟我爹說,想讓他回邊地掌兵權,到時候爹娘和哥哥嫂嫂都走了,京城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陳寶圓郁悶地喝了一口酒,“我想跟他們一塊走,到邊地再給我找一戶婆家都行,可是爹娘說親事都定下了,不能退,還說那唐家是書香門第,那唐應川才貌雙全,這親事多難得。哼,我才不稀罕。”
陳寶圓有這樣的想法甄玉蘅也能理解,到時候侯爺一家都去邊地了,陳寶圓一個人留在京城,難免思念親人,若是遇上個什么事,娘家人離那么遠,也沒法兒給她撐腰。
陳寶圓拉著甄玉蘅離席,去了男賓席上。
二人站在長廊上,陳寶圓指了指,“你看,那個人就是唐應川。”
謝從謹正跟安定侯說著話,一抬頭看見了外頭探頭探腦的甄玉蘅和陳寶圓,他還以為甄玉蘅有事要找他,可是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她在盯著隔壁桌的唐應川看。
他挑了下眉頭,跟一旁的安定侯說:“寶圓和唐家公子的婚事定在什么時候?”
“今年初夏。”
“那侯爺豈不是趕不上大婚了?”
“是啊,圣上讓我下個月就舉家去邊地,按日子是沒法兒給寶圓送嫁了。”
“邊地的兵權不能旁落,圣上讓侯爺去接管,是信重侯爺。”
安定侯笑了笑,又愁眉苦臉地說:“我打算跟唐家商議商議把大婚日子提前,可寶圓那丫頭還鬧著不想嫁,哎呀真是頭疼。”
安定侯搖搖頭,悶了一杯酒。
外頭,甄玉蘅盯著那唐應川看了看,說:“還挺一表人才的嘛。”
“一表人才個屁!”
陳寶圓將甄玉蘅拽走,二人到僻靜處說話。
“我跟你說,那姓唐的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聽說他在外頭養了個女人。”
甄玉蘅面露意外,“你怎么知道?是什么女人?”
“他們那一圈紈绔子弟好多都知道,那唐應川把人嬌養起來,寵愛非常,不過我也不清楚是哪家的女子,唐應川藏得緊呢。”
陳寶圓露出嫌惡的表情,甄玉蘅搖頭:“那他這般行事,的確是太不像話了。你爹娘他們知道嗎?”
“他們還不知道,就算我跟他們說了,他們去唐家要說法,要么是唐家矢口否認,要么是唐家把人打發了,息事寧人,那最后我還是得嫁過去。所以,我打算親自抓唐應川個現行,拿到他養外室的鐵證,直接把事情鬧大,到時候那姓唐的身敗名裂,我也不用嫁了。”
陳寶圓說完,露出幾分得意,覺得自己的計劃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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