閹黨。
沈忘不置可否,只是道:“上面交辦的差事,咱們照做即可,不必多問。此事辦成了,少不了你們的好處。老周,你兒子也快娶妻了吧。”
“是。”
年長錦衣衛縮了縮腦袋,不再吭聲。
“這事也不難辦。”
沈忘摸了摸脖頸,腦海中不自覺又想起陳木那一劍。
“陳木膽大妄為搞砸和談,已是一罪。等他再打一場敗仗,我們弄些證據傳回京城,他此時被捧得有多高,到時候摔得就有多狠萬劫不復啊。”
“若是他打了勝仗呢?”另一名錦衣衛問。
“哪有那么簡單?那罪人營一灘爛泥,扶不上墻。姓陳的想靠這群廢物立功,癡人說夢而已。”
“頭兒說得在理。”
“我還聽說,這次北莽那邊領兵的是完顏洪,此人師從贏無雙,極擅用兵,和先前那個完顏烈有天壤之別。”
“等陳木倒了,九公主也能順理成章帶回京城,一舉兩得啊!”
“讓開!讓開!”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伴隨著嘶啞的呼喊,忽然從街道盡頭傳來。
沈忘眉頭一皺,抬頭望去。
只見一匹戰馬,正發了瘋似地在街道上狂奔,馬背上伏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影。
那人一身斥候打扮,背后還插著一支黑色的羽箭,鮮血浸透了半邊衣甲。
戰馬穿過長街,沖到縣衙門口,悲鳴一聲,力竭倒地。
馬背上的人影也滾落在地,掙扎著想要爬起,卻又無力地倒下。
“北莽北莽大軍”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發出了凄厲嘶吼。
街道上,頓時一片大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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