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瞬的臉。
五官精致俏麗。
但不像李若薇和林雨柔那樣驚艷。
主要是她沒有任何表情。
眼睛也像兩潭深不見底的死水。
冷漠,空洞。
里面沒有恐懼,沒有憤怒,也沒有絕望。
什么都沒有。
笑起來應該挺好看。
陳木這樣想著,開口問道:
“說吧,誰派你來的?”
白瞬沒有回答。
她看著他,又像是什么都沒看,眼神沒有絲毫變化。
“北莽?”
依舊是沉默。
“我應該叫你劉大飚,還是白瞬?”
“白瞬”兩個字,讓她眼皮微微動了動,但也僅此而已。
“不說話?”
“你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
陳木抽出青鯊,刀尖點在白瞬的肩膀上。
那里昨晚被陳木一槍拍中,裂了骨頭,想必是很痛的。
“我知道一種刑罰,叫‘人彘’。”
陳木手腕緩緩用力,刀尖貼著白瞬的肩膀移動。
“就是把人的四肢都砍掉,挖出眼睛,用銅灌進耳朵,再割掉舌頭,然后扔進茅房里。”
“人不會立刻就死。還能活很久。”
“聽不見,看不見,也說不出話。”
“只能感受到無盡的痛苦,和自己身體腐爛的臭味。”
陳木盯著她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絲動搖。
沒有。
那雙眼睛,依舊是死水。
陳木把刀尖點在白瞬的眉心,換了種說法:
“還有一種,叫‘剝皮’。”
“從眉心開始,劃開一個十字。然后把水銀灌進去。”
“水銀很重,會順著皮肉的縫隙往下流,把皮膚和肌肉慢慢地分離開。”
“整個過程,人都是清醒的。”
“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皮,一寸一寸地,被活生生撕扯下來。”
“據說,一張完整的人皮剝下來后,人還能活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