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的,卻是一頭已經陷入嗜血瘋狂的野獸。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青穗和夜七等人嚴陣以待,全等著緊急救人。
隨著江清婉的逼近,墨云寒的呼吸聲更重。
他聞到了一股很鮮美的味道。
勾得他想撲上去大快朵頤。&lt-->>;br>可理智卻又告訴他不行,不可以。
江清婉終于看到他丹田處的異常。
法器閃爍著紅光,周身所有的紅色氣息,全都來源于此。
明明像是炙熱的火。
可靠近后,卻又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仿佛從骨頭里面生出了霜凍。
“別過來!”
墨云寒啞聲警告。
江清婉抬手,嫩白的指尖落在了墨云寒的眉心。
一股清爽的涼氣滲入其中。
墨云寒眼底的赤紅漸漸消散。
周身的紅氣也減弱了不少,但并未消失。
“婉兒,我……”
江清婉問,“你還瞞著我做了什么事?”
墨云寒的表情略有些不自然。
微微垂著眉宇不說話。
江清婉伸手猛地擰在了他的胳膊上。
“不說話我就廢了你的武功。”
墨云寒假裝很疼的哎呦一聲,可憐巴巴的看著她,“當時我真的沒法子了,想著以毒攻毒或許能成,結果被我賭對了。”
江清婉無語至極。
“血火蟲能隨便吃嗎?”
血火蟲?
夜七大驚。
那不是讓鬼王走火入魔的東西嗎?
墨云寒低咳一聲,眸光掃過四周。
該散人的全散了,只有青穗和小紅小花瞪著大眼杵在原地。
蓮兒也扶著李斗往后退了退以免被波及。
墨云寒這才微微俯下身,目視著江清婉低聲道,“那東西從白碩身上到了我的體內,我失控后逃離,渾身冷得厲害,仿佛要被凍死一般,我不想死,至少,要回來見你一面,那個時候,血火蟲在我身上泛起了紅光,很暖,我就……”
江清婉嘆了口氣。
“這么說,血月神功你也練了?”
沒有血月神功,根本不可能煉化血火蟲。
墨云寒笑的委屈又討好,“婉兒真聰明,連這個都知道。”
“少貧嘴!”
江清婉氣的抬腳踹在他的小腿上。
她三師兄最喜搜羅天下武功。
房間里多的是武功秘籍。
為了讓她能對武功感興趣,學一點傍身,經常拽著她在一堆武功秘籍中扒拉著講解。
她這腦袋里被迫記了不少秘籍。
這血月神功就是其一。
“你練到第幾層了?”
墨云寒道,“五層。”
江清婉點了點頭。
“夠用了。你體內法器至寒至陰,和你原本的武功底子極為契合,但你畢竟不是修者,要不是我的靈力護著你的身體,就算你吸收了法器,也會當場被凍死。如今這血火蟲倒也誤打誤撞幫了你的忙,不過單靠血月神功的能力,根本擋不住法器本身的邪性。現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清空。”
墨云寒怔住。
“清空?什么意思?廢掉我的武功?”
他倒也不是不舍得。
只是最近不行。
沒有他震懾墨云昭,江清婉不可能順利出京去封地。
“能不能再等等……”
他話沒說完,一道靈光就點在了他的丹田處。
他只覺那處一陣發木,似有什么東西被封住了一般。
江清婉一邊以符箓游走經脈,一邊解釋,“等不了,法器控制不住會慢慢侵蝕你的心智,你之所以能保持清明,就是因為血月神功在,等功力提升跟不上法器侵蝕,你會徹底入魔。”
“我現在要用你原本的武功和血月神功在你體內設下陰陽陣,混淆法器認知,讓它變成無頭蒼蠅,等陣法成了,就可困住法器中的邪性,假以時日,便可清空邪性,到那時,我再教你如何掌控它。”
她說著抬眸。
目光灼灼的落在墨云寒的臉上。
“到那時,你會成為一名真正的修者。”
如你的母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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