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游走一圈,最后重新凝在丹田處。
墨云寒只覺周身的燥熱感消失了,那種冰火交替的折磨也消失了。
他正想運功試試。
卻被江清婉伸手攔下。
“陰陽陣成功之前,你不能動武。”
她話音剛落。
鄭擎就火急火燎地大步走了過來。
“云寒,你們在這里啊,讓我好找。外面快亂成一鍋粥了。”
夜七將長劍收好。
“舅老爺,太后大喪,連早朝都停了,還能有什么大事。”
鄭擎道,“就因為早朝停了才出了大事,秦潤,就是那個剛被認回來的皇子,他殺了人,京兆府尹查明之后交給了刑部審核,刑部還沒入宮匯報,就不知道被什么人把案子的詳情寫了出來張貼在了最顯眼的布告欄上。”
青穗冷哼。
“既然證據確鑿,那就砍頭示眾,有什么可鬧的?”
蓮兒斟酌道,“是不是因為他成了皇子,殺了人也不能砍頭啊。”
鄭擎擺擺手。
“不是你們說的這個事。”
“砍不砍頭那是皇上才能決定的。死的那個書生是榆林書院以前秦潤的同窗,也不知道怎么了,榆林書院的人跟太學院的人鬧了起來,那群書生將皇子殺人案升級成了對權貴之子和平民之子讀書的不公上,鬧得不可開交,再加上看熱鬧的,那條長街堵了半截。”
夜七狐疑。
“鬧得這么兇,已經影響到京城治安,沒派兵嗎?”
青穗涼涼開口,
“誰去?跟那群迂腐的書生打交道肯定挨罵,而且太學院都是些權貴之子,巡防營里的人誰敢輕易去得罪?”
鄭擎點頭。
“你說的沒錯,書生不比潑皮,最難處理。一旦傷到,在如此大勢之下,更難平息民怨。”
正議論著,一個侍衛帶著太監總管走了進來。
他手中高舉著明黃圣旨,尖細的聲音飛揚而起。
“皇上有旨,特命九王墨云寒領旨平書院之亂,即刻前往處理,不得延誤。”
說完躬身將圣旨遞到了墨云寒的手里。
“殿下辛苦了。”
圣旨宣完,佛塵一甩,轉身走了。
片刻都沒有停留。
鄭擎愣住,半晌后氣得暴跳如雷。
“什么意思?皇上到底什么意思?這種差事用得著你去嗎?這不明擺著推你出去挨罵嗎?太過分了!”
墨云寒卻并沒什么太大反應。
“所有皇子皆在守靈,唯有我一人閑著,此案又涉及到皇子,派我去最合適,而且,我上書卸掉軍政的折子還沒有批復,現在依舊任職,如何推托?”
鄭擎聽得更是無奈。
“皇上一定也是算準了你會答應,太欺負人了。”
“誰又欺負你了?”
宋玉書從外面走了進來。
身側跟著傅安安。
見眾人都在,忙俯身行禮。
“見過王爺,王妃。”
鄭擎立刻走到宋玉書身邊告狀。
“夫人,外面的亂子你都聽說了吧,我這正生氣……”
宋玉書愕然。
“瘟疫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瘟疫?”
鄭擎瞪大了雙眼,“什么瘟疫?”
江清婉心下了然,目光落在傅安安身上。
“那個叫小翠的丫鬟回頭去找你了?”
傅安安忙道,“是她的兄長小壯,跪在我面前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說是全村人的性命都危在旦夕,我不知此事輕重,只能來問問你。”
墨云寒皺眉看向江清婉。
“到底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