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階段,她為之魂牽夢縈,曾發酸發澀地記掛;
時至此刻,她竟摸不透,對這個叫孟淮津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感情。
愛嗎?愛的;痛嗎?痛的。
她閃著淚問:“你真的愛著我嗎?”
他眼眶血紅:“愛。”
“有多愛?”
“比你想象的多。”
“可是怎么辦,我們,似乎也只能到這里了。”
他突然無。
舒晚的那一槍,最終打在了院子里的那顆菩提樹上。
槍聲震天響,菩提樹折斷。
孟淮津垂著的手在顫抖,定定凝望。
楊忠和鄧思源在聽見槍聲的一瞬間就沖了進來,確定雙方都沒受傷,一顆心才回落,但只是一秒,又提了起來。
從來沒見過哪家兩口子吵架能吵到拔槍相向的,兩人看著自己領導陰郁沉寂的神情,又看看傷心欲絕的舒晚,欲又止,一句話不敢多勸。
而樓下書房里的其他人,也在槍響后,全部跑了出來,都沒見過這陣仗,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侯宴琛垂眸沉思,片刻,挑了挑眉,沉默。
房間里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之久,孟淮津才開口,嗓音暗啞,“怎么不打在我胸口上?”
是啊,怎么不呢?
舒晚問自己。
可是,怎么可能呢?
她笑著,仰面抹了一把淚,頭也不回地轉身,從他兩名部下中間穿過,大步出了門。
“完了完了,老大,這種情況,你得趕緊去追上去。”鄧思源急得跺腳,“任何誤會都是可以解釋清楚的!”
“讓她走。”
男人低沉嘶啞的聲音隔絕在了那扇門里,舒晚壓抑著喉嚨里歇斯底里的爆發,掩面啜泣,快步跑下樓。
然后,又從他的一眾目瞪口呆的心腹中間穿過,直奔大門而去。
站在門口好久,風雨交加,寒風刺骨,就在她感覺自己逐漸體力不支時,手機響了。
是蘇彥堂的電話。
舒晚接起,雙目無神,“你是有內應在這里,還是在我身上安了監聽器。”
“不重要。”蘇彥堂溫聲詢問,“我現在要離開北城,你跟我走嗎?”
她抽泣了兩聲,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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