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妍就這么輕輕一句,剛剛還好似好斗公雞的年輕人瞬間都變成了鵪鶉,乖乖站好一副聽候指示的模樣。
“把他們都綁了,關豬圈里去。”
于是大家又再次動了起來,那些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打手們被或拖或拽地拖到還沒來得及養豬的豬圈里去了。
謝舒妍拿著那張欠條,瞇著眼睛看了看之后就丟給了程起,“拿去燒了吧!”
程滿堂現在差不多算是那一群年輕人中的領頭人,等那些人被拖到豬圈他就過來開口問道,“三嬸,那些人您打算怎么處置?”
謝舒妍哪兒還不知道程滿堂想什么,于是開口說道,“他們那點身手不夠你們練手,你們要是想練可以自己挑對手兩兩對打,只是動手時記住點到為止,不要傷到對方。”
程揚擔心道,“那那些個打手怎么辦?就關豬圈?”
謝舒妍應道,“我還有用。”
程揚疑惑,這些可都是賭坊里的打手,關家里不是麻煩么,還能有什么用,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母親居然是要給二弟程二郎戒賭癮。
戒賭贏的方法也很是奇特,居然是讓關豬圈里的那些個打手輪流去跟柴房里的程二郎賭,賭贏的打人,賭輸的被打。
為了不挨打,那些個打手自然想方設法的贏,最慘的就屬程二郎了,剛開始他還滿不在乎,以前那惡毒后娘也沒少出招折磨他。
但是到后面就發現不是那么回事了,賭場打手換了一個又一個,他卻一直都沒人替換,甚至連睡覺休息都不讓,就讓他一直賭,到后面不管是打人還是挨打,都變成了體力活。
他就這樣被不眠不休的熬了三天,到最后連那些個打手都開始同情程二郎了,他們雖然住豬圈,但是好歹能吃能睡,程二郎可就慘了,三天沒閉眼,沒的吃最多讓喝水,輸了還要挨打,到后面他們都不好意思下狠手了。
就這樣沒日沒夜地賭了三天,程二郎終于是挺不住,白眼一翻撅了過去。
謝舒妍這才叫來了那些個打手,對他們說道,“這幾天辛苦你們替我家老二戒賭贏,之前你們受人指使給老二拼殺豬盤的事兒我也就不跟你們計較了,我也不想跟你們結仇,這事兒就這么一筆勾銷,你們覺得如何?”
領頭那男人笑得一臉諂媚,“沒意見沒意見,說起來我們跟程二郎也有些交情,只是不知道他怎地得罪了高家,高家才花錢找我們搞他,您以后還是勸勸程二郎,少在外面惹事,可別惹到什么不該惹的人,連累了您就不好了。”
能在賭坊里當打手頭子的自然不傻,這幾天他們雖然被關在豬圈,卻沒少見到這個村里的人,特別是那些個年輕人,一個個都太邪性了,什么今天跟狼群打了一架,明天想去找只大蟲子比畫比畫,這是正常人該干的事情么?
就連那些個女娃子,一個個都彪悍得讓人害怕,想起自己那天被矮了他整整一個頭的女娃子扛在了肩上又摔在了地上,他都就覺得背上還在隱隱作痛。
更神奇的是,這個村子里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居然對這個三嬸都是畢恭畢敬尊敬有加,他就覺得眼前這個三嬸絕對不是個簡單人物,心里也更加確定,高家這錢不能賺,而且以后再遇見這個村子的人,他們都要繞著走,絕對不會再招惹。
謝舒妍也挺滿意這個男人的識時務,她也沒跟人到處結仇的癖好,不然還要隨時擔心有仇人背后捅她一刀,多累,于是謝舒妍就讓程起好好特意招待他們吃了一頓飽飯,放了他們離開了村里。
至于欠條,謝舒妍沒提,對方也默契地沒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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