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令儀總覺得宋斯年哪里變了,卻又說不出來。
如果非要描述一下,大概是整個人都變得外顯了很多。
他們從前總像是隔了一層,但是現在,呆在一起的時候,總有種難以說的親密感。
當然,她自己也有不少變化,比如從前她和宋斯年在一起的時候,大多數時間都是她在撩撥她,可是現在,有時候宋斯年看她一眼,她都會莫名其妙地害羞。
簡直離譜。
比如現在,衣帽間的門被拉開。
男人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高定西裝,從衣帽間走了出來。他只是一邊慢條斯理地打著領帶,一邊朝著阮令儀走過來,都能讓她覺得臉紅心跳。
阮令儀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掩飾剛剛那一刻的心動。
她丟了的手機昨晚就被送了過來,只是當時她太累了,也沒有精力看。現在正好回一回消息。
她剛拿起手機,正巧江知初發了消息過來。
這段時間阮令儀忙,江知初也忙。上個月的時候國內又推出了一款乙女游戲,在市場上反響很好,急得她都快上火了,生怕市場被擠占,沒有空間留給她。
兩人自從上次東大墮落街一別,就沒有再碰過頭。
現在江知初的消息發過來,是告訴阮令儀,他們的乙女游戲已經出了第一個demo,如果她感興趣,可以來游方體驗一下。
阮令儀正想回消息,江知初似乎已經失去了耐心,飛了電話過來。
“干什么呢大股東?”她帶領著員工閉關,現在剛出來,整個人都中氣十足的。
“剛睡醒,準備去上班。”
阮令儀的聲音有些許沙啞,于是她特地壓低了音量,怕江知初聽出來。
可江知初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順風耳轉世,敏銳得令人發指。
“你怎么回事!”江知初的聲音陡然提高,“一副被榨干了的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電話里的聲音漏了出來,阮令儀感覺宋斯年朝著她看了一眼。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掛掉語音電話,結果一不小心,按到了免提。
江知初高亢的嗓音瞬間在房間里響了起來:“你怎么不說話了?臥槽,不會叫我說中,心虛了吧?上次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大不大,爽不爽?哈哈哈……”
再掛掉電話已經來不及了,該聽見的,不該聽見的,男人全都聽見了。
阮令儀欲哭無淚地掛掉語音通話,甚至有些不敢抬頭看宋斯年。
房間里很安靜,耳邊的聲音像是驟然被放大。
阮令儀聽見男人的腳步聲漸漸逼近,最后停在床邊。
片刻后,男人俯下|身來,淡淡的雪松木香將周圍的氣息都包裹了起來。
宋斯年衣冠楚楚,頂著一張再正經不過的臉,聲音里卻夾雜著根本懶得掩飾的笑意。
“你怎么不回答她?昨晚不滿意?”
“……”
救命,這個男人簡直發|情!
宋斯年昨天離開公司匆忙,后來又在溫柔鄉里,干脆翹了工作。
雖然他是老板,一天不上班別人也不敢說什么,但是該處理的事情,一點都不會少,所以難得有一天,他比阮令儀更早出門。
臨出門的時候,整裝待發,站在門口,看著身邊的妻子,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阮令儀一時拿不準,以為他什么東西沒拿,正準
備開口,男人已經俯下|身,在她唇邊吻了遺跡。
“告別吻。”
錢恒來接宋斯年的時候,發現老板今天明明被迫早起了,但心情特別好,連帶著聽他匯報工作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容。
“今天上證指數33272點,下跌12,成交額453857億。深證成指報1236555點,下跌133……”
錢恒先匯報了一些常規的內容,然后才開始提其他的事情,“霍家那邊,似乎出了一些問題。”
宋斯年對霍家的事情漠不關心,奈何他有一個關心霍家的父親。
“什么情況?”
哦,對了,不止他父親關心,他妻子也挺關心的。
“霍家內部在鬧繼承權的事情,似乎是霍總并不滿意霍明羽和霍明揚,正在尋找新的繼承人。”
霍家從霍百山退下來后,一直是霍明羽和霍明羽的親爹霍政掌權。
“新的繼承人?”
宋斯年雙手疊在一起,食指點了點手背,“霍明揚和霍明羽犯事了?”
霍明羽那邊或許出了紕漏,但應該沒有這么快顯現,霍明揚聽說自從拿到股份,進到董事會后一直安分守己。什么風聲都沒有,霍政這個親爹就拿自己的兒女下手,實屬有些不尋常。
“現在還不清楚。”
錢恒說,“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霍家那邊已經在擬協議,霍總手上的股權一分為三,最大的那份,沒有給自己的兒女。”
宋斯年眉心擰起――他突然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這霍家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先不管霍家的事情,收購興安傳媒的事情更要緊。”
宋斯年正在安排收購興安傳媒的事宜,謝嘉述的電話打了進來。
謝嘉述大概還不知道喬歲和回來的消息,周圍的人雖然有知道的,但也不會刻意去提,倒讓他一直到現在還蒙在鼓里。
“我們家里新投資了個溫泉山莊,有興趣嗎?”
謝嘉述個人開了vm科技,但謝家的主業還是在酒店和房地產這一塊。能讓謝嘉述親自打電話來宣傳的溫泉山莊,想來很不錯。
宋斯年想到阮令儀之前和他抱怨,說自從回醫院上班之后,累了不少的樣子,心下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