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別墅里面的正門打開。
瞿柏南停下腳步。
陳粟穿著有些凌亂的襯衫和長裙,赤腳從別墅里走了出來。
她的長發散亂,白凈的臉蛋上有清晰的巴掌印。
瞿柏南喉嚨一緊,快速跑過去,卻在距離陳粟只有兩米距離時停下。
他啞聲,“粟粟。”
陳粟看著站在雨水中,襯衫幾乎淋濕透的瞿柏南。
這樣狼狽的瞿柏南,她幾乎沒見到過。
她站在原地沒動。
瞿柏南走到她面前,看著她渾身凌亂的樣子,好半晌才找回自已的聲音。
“沒事了,”他抬手,把她散落的長發撥到耳朵后面,然后主動俯身擁抱他,“對不起,是哥來晚了。”
他緊緊擁抱陳粟后,把她橫抱了起來。
李燁這時跑過來,看到瞿柏南抱著陳粟往外走,趕忙跑上前撐傘。
雨水拍打在黑色的打傘上,聲音震耳欲聾。
陳粟抬頭看著瞿柏南的下顎線,有那么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兩個人還沒有徹底斷干凈的時候。
那時候的他們,只有彼此。
這是第一次,四年后重逢,陳粟沒有做出任何拒絕的舉動,就這么由他抱著。
與其說是不想,不如說是,趁著這個時候,讓自已自私一回。
凌晨三點,陳粟被送到醫院。
瞿柏南要求醫生做全身檢查,被陳粟拒絕了。
“我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她主動把自已的襯衫脫下來,漏出后背和胳膊上的鞭痕,“您幫我開藥就行,不用做其他檢查。”
醫生看到陳粟白皙皮膚上的鞭痕,震驚不已。
瞿柏南在病房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醫生推門出來。
他著急上前,“怎么樣?她受傷了嗎?”
醫生表情凝重,好半晌才嘆了口氣,“病人拒絕我給她做全身檢查,只說自已受了皮外傷,我看了下,基本上都是鞭痕,我開了藥,你一會兒繳費之后,去藥房取藥,具體上藥方法取藥的醫生會告訴你,或者到時候你喊我過來上藥也行。”
瞿柏南身形瞬間頹了下去,他越過病房門的玻璃,看向里面。
陳粟整背對著門口,低頭扣自已的扣子。
他喉嚨顫了顫,好半晌才說了個好字,“我現在去繳費取藥。”
瞿柏南轉身往外走,李燁上前,“瞿總,您在這里陪著陳小姐吧,我去就行。”
“不用,我自已去。”
瞿柏南轉身,直接朝著旁邊的電梯走去。
李燁站在病房門口,有些無所適從的嘆了口氣。
他們家爺從小到大,只要是遇到跟陳粟有關的事情,從來沒有冷靜過。
而且陳小姐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受過這么嚴重的傷。
這次,他們家爺估計真的要瘋。
李燁正在猶豫要不要跟上去,手機突然響起,是保鏢打來的電話,匯報陳粟這次被綁架事情的調查結果。
十分鐘后,瞿柏南拿了藥,回到病房。
李燁上前,“瞿總,您讓我查的事我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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