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我……我不想讓我老公擔心,所以沒告訴她。”
“是么,”瞿柏南挑眉,語氣寡淡至極,“之前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哪次生病不是我陪在你身邊的,這就是你背叛我,也要嫁的廢物男人?值得嗎?”
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本來就難聞,瞿柏南落座的瞬間,熟悉的氣息把陳粟包裹。
陳粟生怕瞿柏南繼續追問,她抿唇,“我愿意就行,沒有值不值得。”
她看向瞿柏南,“你坐這里,是不打算走了嗎”
瞿柏南挑眉,“醫院你家開的?”
陳粟,“……”
陳粟深吸了一口氣,氣氛瞬間變得詭異起來。
短暫的沉默過后,她看了眼自已的輸液瓶,最終還是決定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她起身拿起輸液瓶,想要離開。
瞿柏南搶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做什么?”
“我……”陳粟抿唇,“我去洗手間。”
“我陪你。”
瞿柏南說的自然而然,并且拿走了她手里的輸液瓶。
見陳粟沒走,他挑眉,“不走?”
陳粟沉默了兩秒,決定等自已進了洗手間,這樣就可以找借口離開。
畢竟,瞿柏南沒辦法進女洗手間。
事實證明,她想錯了。
豪華的醫院并不只是豪華在價錢,還豪華在裝修。
這家醫院,有專門的單獨個人洗手間。
瞿柏南跟著她走進去,把門關上,“你自已來,還是我幫你?”
陳粟沉默了兩秒,“一般病人上洗手間,都是家屬陪同。”
瞿柏南嗯了一聲,好整以暇靠在洗手臺邊緣。
“這不是你老公在忙。”
他漆黑的眼眸越過鏡片,落在陳粟緋紅的耳根上,“你之前好歹喊我一聲哥哥,我總不能坐視不理。”
陳粟覺得,瞿柏南就是存了心的,在捉弄她。
雖然是個人洗手間,但是位置并不大,兩個人距離很近。
陳粟甚至可以聞到,他身上夾雜的煙草氣息。
就在她糾結自已是把瞿柏南推出去,還是撕破臉的時候,男人骨節分明的指節,輕輕摁在了她的腰上。
隔著薄薄的布料,陳粟本能戰栗了一下,慌亂不已。
“你……你做什么?”
“幫你解扣子。”
瞿柏南目光落在她輸液的手背上,“你一個人不方便,不是嗎?”
陳粟沒想到,瞿柏南幫她解扣子解扣的這么理所當然。
“不需要!”
她惱的推開他的手,“瞿柏南!你既然陪你老婆孩子在醫院,就不能好好做個人嗎?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瞿柏南長長的拉一個哦的語調,“我之前是什么樣的?”
陳粟愣了兩秒,不說話了。
瞿柏南挑眉,“看你這樣子,是想起來了。”
從小到大,陳粟每次生病,基本上都是瞿柏南親力親為。
別說去洗手間這種小事,有時候就連澡,都是他親自幫她洗了,然后耐心的幫她涂身體乳。
人總是怕對比的,曾經有多幸福,現在重逢就有多難受。
“瞿柏南,我有記憶。”
她深吸了一口氣,“曾經我在瞿家那段日子,所有幸福的瞬間都是跟你在一起度過的,你能不毀掉這些美好的記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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