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有足足好幾秒鐘的愣怔,才慌亂推開瞿柏南,站在沙發邊瞪他。
她嗔怒,“瞿柏南!你又騙我!”
瞿柏南輕笑,“我騙你什么了?”
“你!”陳粟一時語塞,甚至有些心虛。
這件事是她一開始心軟的,現在這樣說到底不過是她自已沒控制住。
擔心他不說,還被他勾引了。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你想吃藥就吃,不吃就暈著。”
“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粟彎腰拿起自已的包往外走,瞿柏南也沒了剛才那副發燒的樣子,眼底頃刻恢復清明。
他起身,直接從后面抱住了陳粟。
“我不會讓你走的,”他的下巴搭在她的肩膀,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一側頸窩,“你之前不是說過,你只有我嗎?”
“粟粟,哪怕是演戲也行。”
他的聲音帶著明顯沉啞的壓抑,“繼續留在我身邊,嗯?”
陳粟只覺耳邊轟鳴,好半晌才找回自已的聲音。
她閉了閉眼,“你難道不怕我留在你身邊,是為了利用你嗎?”
瞿柏南輕笑,“我對你來說有利用價值,我很開心,你甚至可以一直利用。”
因為他會一直有價值。
他有這個自信。
陳粟覺得瞿柏南在最不該自信的地方,自信的可怕。
她努力深吸一口氣后,還是推開了他的手。
“可是我不想利用你。”
她轉頭看他,“哥,你的生活不應該是只有利用的,你會遇到滿心滿眼都是你的人,但是那個人,應該不會是我,因為,我不值得。”
她拿著自已的包,離開臥室。
瞿柏南下意識追,驟然的頭痛讓他腳步微頓,隨后整個人直挺挺倒了下去。
李燁原本在門口的車里等,特地沒打電話叫醫生。
可沒多久,他就看到陳粟出來了。
他匆忙下車,“二小姐,您怎么出來了?”
陳粟抿唇,“你還是盡快讓醫生來給他瞧瞧吧,我你不用送。”
她看了眼空無一人的道路,“要不你吧車鑰匙先借我,這里不好打車,我明天讓人給你把車送回來。”
李燁遲疑了下,還是遞上了車。
不多時,陳粟離開。
李燁這才走進別墅,卻在看到昏倒的瞿柏南,錯愕不已。
“瞿總!”
四十分鐘后,醫生和褚紹文一起出現在淺水灣。
醫生給瞿柏南做了檢查,發現高燒不退,于是緊急掛水。
褚紹文站在病床邊,有些無奈,“平常看著那么健康一人,怎么把自已弄的這么狼狽,不就是喜歡的人要結婚,又不會死。”
李燁站在旁邊,大氣不敢出。
褚紹文轉頭問他,“你覺得呢?你家老大是不是腦子有病?”
李燁其實想說,瞿柏南的確腦子有點問題。
他有頭痛癥。
但是他沒敢說。
他換了個話題道,“褚總,您能跟溫小姐說說,讓他喊二小姐回來一趟嗎?畢竟瞿總現在生病,身邊需要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