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叮囑,“路上注意安全,小心可疑的人,到家給我發消息。”
溫稚不放心,“你確定你一個人可以?”
陳粟點頭,“我吃了藥就睡了,最近情況已經好多了。”
溫稚遲疑兩秒后妥協,“那好吧。”
她看著陳粟走進小區,這才發動車輛離去。
陳粟回到房間后,第一時間找到自已的藥吃掉,一個人坐在沙發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點了根煙。
期間溫稚發消息過來,說她到了。
陳粟回了個嗯字,到了就早點休息,明天學校見。
發完消息,陳粟抱著枕頭躺在了沙發。
周圍安靜的可怕。
她好像一個人被困在了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周遭的一切聲音都開始湮滅。
她一點一點下沉,最后好似就連身體的感知也無法清晰。
破天荒的,陳粟突然很想瞿柏南,很想很想,不管做什么,只要他在身邊,哪怕心情不好,她也會覺得很安心。
猶豫片刻后,陳粟找到了瞿柏南的電話。
然后,記憶就模糊了。
陳粟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已已經躺在了臥室的床上,換上了新的睡衣。
她走出臥室,房間已經被收拾過,整潔一新。
餐桌上放擺放著精致的早餐,就連茶幾上干枯的玫瑰花,也換成了香水百合。
她坐在餐桌上,找到瞿柏南的電話打過去。
“昨晚……”她試圖想起,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我給你打電話了?”
電話對面,瞿柏南輕笑,“你說呢?”
昨晚瞿柏南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當時的陳粟蜷縮在沙發,已經睡著了。
他幫她換了睡衣,第二天一早又做了早餐,才離開。
陳粟哦了一聲,看著餐桌上的南瓜粥,干巴巴的說了一句,“謝謝你啊。”
頓了頓,“我昨晚沒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吧?”
瞿柏南嗯了一聲,“說了。”
陳粟瞬間緊張,“說什么了?”
瞿柏南隔著電話,聲音又啞又沉,“你說你想嫁給我。”
陳粟頓時語塞,“我還要去學校,掛了。”
她掛斷電話,沒再細想這件事,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是要去做。
中午十二點,溫稚開車來接陳粟。
兩個人一起前往學校,路上溫稚問她,“你確定這次返校演講,不會出現意外?”
陳粟嗯了一聲,“我不怕出意外,我只怕沒有意外。”
只有對方肯下手,才能露出馬腳。
她才能更痛快的還擊。
話剛說完,一輛奔馳直接美式截停,停在了兩人面前。
溫稚第一時間踩剎車,解開安全帶就罵,“長沒長眼睛!開車有你這樣開的?當馬路是你家?”
“咔噠——”
奔馳車門打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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