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堆放著一張又一張照片,照片中央是一只鸚鵡的尸體。
死去鸚鵡的血跡,沾染了每一張照片。
吳思思看到照片的瞬間,震驚的捂嘴,“學姐,這些照片不都是咱們公司的人嗎?為什么會跟一只死掉的鸚鵡放在一起,而且還被人送來給你了?”
吳思思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暫時還沒有意識到,這個鸚鵡是死亡威脅。
陳粟胃部一陣作嘔,她被盒子扣上,放到一旁,轉身去了洗手間。
吳思思跟上去,幫她扯紙巾。
陳粟道謝后接過紙巾,弓著背在洗手臺吐了好一會兒,才慘白著一張臉走出來,整個人看起來狀態十分不好。
吳思思擔憂道,“學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陳粟搖頭,“沒事,可能吃壞東西了,你忙工作去吧,不用管我。”
吳思思點頭,“那你先去休息會,我去工作。”
她轉身往回走,卻又好似想到什么,停下腳步回頭。
“對了,”她看向陳粟,“網上那些黑料,學姐你看到了嗎?”
陳粟嗯了一聲,“看到了。”
吳思思氣鼓鼓哼了一聲,“也不知道誰這么不要臉,在網上胡亂造謠,非說你的畫是假的,要是讓我知道,非打斷她的腿!”
陳粟見吳思思義憤填膺,有些來了情緒。
她挑眉,“你相信我?”
吳思思點頭如搗蒜,“當然了!學姐不管是長相還是三觀,或者家世,教養,能力,都是最頂尖的!網上那些人眼瞎,我的眼睛可是很靈光的!”
陳粟看著吳思思那張臉蛋,腦海中浮現的卻是盒子里的照片。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最近上下班,你注意安全,千萬不要一個人去沒人的地方。”
頓了頓,“你給公司其他人也叮囑一下。”
吳思思點頭,“學姐你是因為最近的新聞,怕有記者圍堵我們吧?你放心!公司的人嘴巴都很嚴的!我現在再給他們通知一下!”
說完,吳思思就回去工作了。
陳粟站在原地許久,目光落在盒子上,她拿起手機撥通了溫稚的電話。
晚上七點,陳粟忙完工作從畫廊出來,溫稚開車來接。
“你讓人給我送來的盒子,我檢查過了。”
溫稚幫她打開車門,“上面的指紋,從紋路看是男人的,但是具體是誰,對方的年紀,無法判斷。”
陳粟彎腰上車后,她折返回駕駛室,“你那邊呢?”
“監控里顯示,送東西的人是一個快遞員,”陳粟捏了捏眉心,“我聯系了對方,但是對方說東西他也是在指定位置取的,所以查不到有用的線索。”
溫稚挑眉,“有沒有可能是姜明珠?”
陳粟捏了捏眉心,緩緩吐出一口氣,“也許是她,也許不是,我不知道。”
陳粟現在黑料漫天,有人幫姜明珠出氣,送這種東西威脅,也不是沒可能。
溫稚側眸看去,發現陳粟的手在發抖。
她抓住她的手,“你的藥呢?”
“沒帶,”陳粟緩緩吐出一口氣,“溫溫,這段時間你注意著點,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再因為我發生任何意外了。”
李老師的死,至今都是陳粟心頭的一根刺。
溫稚嘆了口氣,“粟粟,你不用給自已這么大壓力,或許只是意外呢?”
陳粟閉了閉眼,“你永遠想不到,報復你的人,會用你在乎的什么東西報復。”
心頭的窒息感涌上來,陳粟又開始耳鳴。
溫稚擔憂不已,直接發動車輛,“我先帶你回西園小區。”
她發動車輛,剛好跟瞿柏南的車擦肩而過。
溫稚送陳粟回到西園小區,下車的時候被陳粟攔住。
“我自已可以,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