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跑過去,碰到瞿柏南的瞬間,被他滾燙的體溫灼燙到。
她蹙眉,“瞿柏南?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得不到回答,陳粟瞬間慌了。
她卯足勁把瞿柏南從地上扶起,艱難的放進臥室的床里,一邊量體溫一邊給李燁打電話。
半個小時后,李燁帶著醫生過來。
醫生剛準備給瞿柏南做檢查,就被他以近乎暴戾的姿態踹開,根本無法近身。
李燁隨之幫忙,也被推開。
陳粟這個時候想起,之前瞿柏南偶爾有幾次生病,也是別人都無法近身。
但是她可以。
她主動上前抓住瞿柏南的手,這才讓醫生給做了檢查,并掛了水。
醫生離開后,李燁也準備離開。
“等等,”陳粟這時開口,“我有話問你。”
李燁頷首,“您說。”
陳粟看著瞿柏南緊皺的眉頭,問,“我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這樣的情況多不多?”
“二小姐您是指……”
“生病的時候,他不讓人近身。”陳粟解釋。
李燁反應過來,表情明顯僵住,“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您還是……等瞿總醒來親自問他吧。”
陳粟淡呵,“你在他身邊跟了九年,這點事也不知道,你覺得我會信?”
李燁一時語塞,只好道,“瞿總之前叮囑過,不要讓我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二小姐,對不起,我不能說。”
李燁生怕陳粟追問,忙低頭,“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事處理,我先走了。”
他轉身,幾乎用跑的離開小區。
坐上車準備離開的時候,陳粟的電話打進來。
李燁硬著頭皮接通,“二小姐,您……還有什么事嗎?”
陳粟隔著電話道,“他現在這種情況,應該直接送去醫院,你是他的助理,不應該對這件事負責嗎?”
剛才陳粟被瞿柏南昏倒的事弄昏了頭,如今冷靜下來,才想起應該讓李燁把人帶走。
李燁一陣頭皮發麻,忙想措辭。
“二小姐,瞿總生病好幾天了,我讓他去醫院他根本不聽我的,加上昨晚又熬夜跟分公司對接到凌晨四點,幾乎都沒怎么睡覺就去找你您了,如今他好不容易才退燒,要是送去醫院的路上再受涼……只怕就得直接進重癥監護室了。”
“要不這樣,您先照顧一下他,等明天他身體情況徹底穩定了,我再來接他?”
“就這么定了!二小姐明天見!”
李燁生怕陳粟不愿意,自自語說了一大通,這才匆忙把電話掛斷。
陳粟看著雙眸緊閉的瞿柏南,好一會兒沒動。
已經有很久,她沒有這樣認真的看過他。
瞿柏南是標準的眉壓眼,平常戴眼鏡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冷漠不近人情,加上近日搓磨,似乎比之前瘦了不少,尤其是顴骨和眼窩,甚至有幾分歐洲人的深邃立體。
可即便是這樣,陳粟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倦怠和疲憊。
她輕輕嘆氣,起身去了陽臺。
次日,瞿柏南睜開眼,晃神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已是在西園小區。
浴室傳來水聲,他本能掀開被子下床。
陳粟剛洗完澡,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凈,正準備伸手去拿衣服,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瞿柏南赫然出現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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