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粟雖然聽不出來對方的聲音,但是卻知道這個聲音屬于誰。
“是你!”
她回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瞿柏南,躡手躡腳去了陽臺。
她皺眉,“你是那晚救走江曉月的人!”
電話對面男人淡呵出聲,“沒想到陳小姐都沒聽過我的聲音,卻能準確無誤的猜出來我是誰,真是佩服。”
“少廢話!”陳粟攥緊手機,“要怎樣你才肯把東西給我?”
“陳小姐真是爽快。”
男人直截了當,“錦江酒店對面樓下有個二十小時便利店,我在哪里等你。”
話說完,沒等陳粟回答,對方就把電話掛斷了。
陳粟猶豫了將近五分鐘,才去門口換鞋。
一個小時后,陳粟穿著一件卡其色的大衣,出現在便利店門口。
她走進去,環顧四周,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正戴著帽子在便利店櫥窗的椅子上低頭把玩手里的照片。
她強壓下心中的忐忑,走過去。
男人似乎聽到了腳步聲,他把手里的照片放在桌子上,這才起身。
他朝著陳粟看去,“陳小姐,又見面了。”
陳粟看著面前面容英俊的男人,久違的記憶開始復蘇。
“是你,”她皺眉,“你不是在國外嗎?”
“上周剛回來。”
男人姿態懶散的坐回座椅,“托陳小姐你的福,我撿回來了一條命,好不容易等到康復,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你。”
早些年周嘉許跟陳粟告白的時候,整個學校人盡皆知。
后來周小公子植物人被送去國外治療,這件事也是人盡皆知。
陳粟下意識以為,周嘉許來找她,是來報仇的。
又或者說,他趁機救江曉月,也是為了當年自已變成植物人的事。
陳粟深吸了一口氣,耐著性子追問,“所以,你現在突然跟江曉月合作,是為了報復,還是為了別的。”
周嘉許挑眉,“有沒有可能都有?”
他站直身形走到陳粟面前,微微彎腰靠近她。
“我拿走的你的手機里,的確有江曉月的錄音,”他勾唇,“你陪我睡一覺,我把錄音給你,怎么樣?”
陳粟靜靜的看著他,“你確定只是睡一覺?”
周嘉許挑眉,“你難道還想做別的?”
“好。”
陳粟并沒有回答周嘉許的話,而是朝著便利店外看了一眼,“去酒店?”
周嘉許冷呵,“瞿柏南現在就在酒店,你當我傻?”
他下巴朝著車外的奔馳孥了孥嘴,“那是我的車,去車里。”
陳粟沉默了半秒,徑直往外走去。
她站定在車旁邊,等周嘉許打開車門后,彎腰坐進后座。
周嘉許剛上車,車門還沒關嚴實,陳粟就起身坐在了他身上。
他身體本能僵住,隨后勾唇,“這么主動?”
陳粟勾唇微笑,兩只纖細的手臂攀上他的脖頸。
“你不喜歡?”
周嘉許喉結滾了滾,“你可是學校的清純女神,我沒想到你才跟了瞿柏南幾年,就被調成這幅模樣了,果然女人就是賤。”
他一把扣住陳粟的下巴,“自已脫還是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