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陳粟的眼神得意又挑釁。
瞿柏南本來在陳粟面前就沒多少自制力,加上自從上次住院到現在,這還是陳粟第一回主動。
他摘掉眼鏡,托著陳粟的腰,直接順著她的腮幫往下親。
陳粟被迫抬頭,漆黑的長發在空中甩出弧度,她故意瑟縮了下肩膀。
“哥……”她靠近他耳朵,輕輕吐氣,“車窗沒關。”
瞿柏南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一邊吻她,一邊去伸手去摁車窗開關,甚至空閑下來的手早就已經順著她的襯衫擺,托上了她的腿。
直到車窗關上的最后一秒,沈知微都還能看到陳粟挑釁的眼神。
她的手緊握成拳,憤怒讓她此刻應該直接去敲車門,可理智卻讓她冷靜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瞿柏南早在從傅家出來的第一眼,目光就被陳粟的腿吸引。
過往兩個人糾纏的記憶,像是幻燈片一樣在腦海回放,他輕而易舉的用手指挑開陳粟腰間屬于自已的領帶,轉而把領帶系在了她的手上,舉起。
陳粟被迫后仰,后背虛浮的靠在了副駕駛的座椅靠背上。
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而至。
陳粟看著沈知微離開,在瞿柏南已經箭在弦上的時候,拱起了腿。
“哥,我突然又不想了。”
她無辜的看著他,“我們回去吧。”
瞿柏南看著陳粟那雙無辜小鹿般的眼睛,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狠狠欺負她,讓她哭著喊她的名字。
他耐著性子嗯了一聲,期間甚至沒有停止親吻,“李燁,開車回淺水灣。”
早在剛才,李燁就已經識趣的放下了后座和前面的擋板。
他忙應了聲,發動車輛。
陳粟其實并不排斥在車里,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早就變了質。
她偏頭躲開他的吻,強忍著聲音里的嬌媚,“哥,我說了我現在不想了,你先停下,我有話問你。”
瞿柏南哪里肯,“你問你的,我做我的。”
陳粟,“……”
“哥,”她突然道,“如果我對沈知微動手,你會攔著我嗎?”
瞿柏南目光一頓,動作也停下了。
他當然知道陳粟說的動是什么意思,之前陳粟開車撞沈知微的時候,都只是小打小鬧,如今說的動手,自然不會只是威脅那么簡單。
他摸了摸她的臉,“她出了事,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你。”
陳粟氣惱的躲開他的觸碰,眼神直勾勾盯著他。
“我只問你,你會不會攔著我。”
瞿柏南看著陳粟倔強的眼睛,好半晌才輕輕喟嘆了一聲,他扣住她的后頸朝自已拉近,兩個人額頭緊貼額頭。
“好粟粟,沈家和瞿家有生意往來,動了沈知微不劃算。”
陳粟覺得自已已經沉寂的心,又裂開了一道口子。
她冷笑,“這才是你的目的吧?”
什么怕第一個懷疑對象就是她,他不過是害怕她對沈知微動手,會影響到兩家的合作而已。
這才是瞿柏南。
所謂愛情,也不過是他生命中的調劑品,不值得他去冒險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