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時候拿走的?
瞿母瞬間變了臉色,“柏南,你做什么?舍利真是你拿的?”
瞿柏嗯了一聲,“剛才在院子外面的時候,順道撿的,本來以為是什么不起眼的東西,沒想到發現是舍利,我差點給丟了。”
他簡簡單單一句話,解釋了事情緣由。
瞿父生意場上浸淫多年,在瞿柏南拿出舍利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明白了一切。
他看了眼沈知微,第一次臉上露出了某種不耐的表情。
傅蕊冷嘲熱諷,“我倒是不知道,瞿總還有撿別人東西的喜好。”
她上前,從瞿柏南手里拿走舍利。
傅老爺子見狀,瞪了傅蕊一眼,悶悶咳嗽了兩聲,“怕是收拾書房的傭人,自已弄丟了佛珠,怕被牽連,所以才做出了此等錯事。”
他轉頭看傭人,“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為傅家工作了!”
傭人瞬間臉色慘白,正準備開口辯解,周怡呵道,“還不趕快把這個信口胡鄒的傭人趕出去!今天可是傅爺爺的壽宴,可別擾了他的清凈!”
保鏢見狀從門外走進來,拖拽著傭人往外走。
“等一下。”
陳粟這時主動開口,她走到傅老爺子面前,“爺爺,一個傭人,要是真弄丟了您的舍利,第一時間應該是懇求原諒,怎么可能宴會里這么多人,突然就無緣無故污蔑到我頭上?”
周怡面色明顯有些慌亂,她搶先開口,“陳小姐,大概是你在整個宴會里最亮眼,所以傭人就只記住了你的名字。”
“是嗎?”陳粟面帶微笑,“可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是跟趙先生一起下來的,傭人難道看不見?”
從頭到尾在宴會角落看戲的趙越深,唇瓣挑起了細微的弧度。
他對上陳粟的眼神,亦步亦趨走到眾人面前。
“陳小姐剛才的確跟我一起下樓的。”
他面色坦然,“她從書房出來就碰到了我,我有些關于畫上的事好奇,就多跟她聊了幾句,直到走進宴會,陳小姐都在跟我閑聊,怕是沒空偷什么勞什子舍利。”
一句話,讓周怡的心跌落谷底。
傅老爺子看到趙越深,臉上先是露出一抹驚訝,隨后虎了臉。
“你什么時候來的?你爸呢?”
“我爸身子骨不好,在住院,”趙越深笑著走到傅老爺子面前,“他特地說了讓我過來給您過壽。”
傅老爺子冷哼了一聲,“給我過壽,從頭到尾看不見你人。”
“傅爺爺,您這可冤枉我了,”趙越深舉起雙手做投降狀,“是傅爺爺您壽宴過的太開心,壓根沒看到我人,我都沒委屈呢,您倒先數落起我來了,真讓人傷心。”
陳粟還是第一次見到趙越深在外人眼里,像個調皮的孩子。
趙越深寒暄了兩句后,很快進入了正題。
“不過傅爺爺,我也覺得一個傭人,不可能無緣無故把臟水潑到陳小姐頭上,這不就是擺明了在離間瞿家和傅家嗎?這心思……”
他搖頭,“只怕幕后之人,居心不良啊。”
本來只是簡單的算計,可上升到兩個家族的層面上,那就不是三兩語可以搪塞過去的了。
傭人嚇的臉色煞白,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傅老爺,我沒有這個意思。”
她嚇的雙手顫抖,直接伸手指向了周怡,“是周小姐……是她說給我十萬塊錢,讓我把這件事怪到陳粟頭上,我家里女兒生病了需要錢做手術,我這才起了歪心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傭人情真意切,周怡咬牙后,瞬間變了臉,“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