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子臉色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平靜。
“沒什么事,就是家里遭了賊。”
他微笑,“兒子送給我的生辰禮,一串釋迦摩尼舍利做的佛珠,意外失竊了。”
宴會上還沒走的人紛紛面面相覷,傅老爺子的兒子和女兒,以及兒媳婦和女婿臉上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笑容。
傅老爺子的女兒傅蕊率先開口,“好端端的家里怎么會遭賊?監控看了嗎?”
管家面色遲疑了下,眼神猶豫閃躲瞥向陳粟。
“看……看過了。”
“監控里能看到是誰偷走的嗎?”
管家搖頭,“監控里看不到,但是收拾主臥的傭人說……看到陳小姐在我們老爺子離開書房后,去過放舍利的臥房。”
一時間,所有人驚訝不已。
陳粟處于警惕的原因,第一時間伸手摸向自已的包。
果然,里面的確有一串佛珠似的珠串。
她甚至不知道,這串佛珠是什么時候鉆進她包里的。
傅老爺子擺擺手,“行了,粟粟什么性子我最清楚不過,傭人隨便幾句話你也信,你在我身邊這么多年了,這點分辨能力也沒有?”
管家被說的抬不起頭,“是我唐突了。”
傅老爺子的女兒這時陰陽怪氣開口,“唐突不唐突,那得檢查了才知道。”
早些年,在陳粟還小的時候,傅老爺子曾想讓自已的外孫,也就是傅蕊的二兒子跟陳粟定娃娃親。
傅蕊心氣兒高,根本看不上陳粟家的養女,加上瞿柏南也不愿意陳粟過早定下親事,于是兩家的親事就沒做成。
如今看到陳粟,傅蕊當年的偏見仍舊在,說起話來不依不饒。
傅老爺子皺眉,“多大人了,沒完了還?”
“爸,”傅城這時開口,“妹妹說的也沒錯,畢竟那串舍利可是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從國外弄來的,而且只要一查,陳小姐也可以洗干凈自已的嫌疑,不挺好的嗎?”
兩個人你一我一語,把陳粟架在了高臺上。
而這場鬧劇的始作俑者沈大小姐,正溫溫和和的站在瞿父和瞿母面前,仿佛他們一家才是一家三口。
瞿父雖然沒把陳粟當親閨女,但是這種場合若是陳粟被欺負。
那丟的,可是瞿家的臉。
他臉色明顯鐵青起來,“小蕊,你我兩家往來這么多年,現在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們一家子說我女兒偷了你家的舍利,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瞿家沒見過好東西呢。”
瞿家是四大家族翹首,能來傅老爺的壽宴,純屬因為上一輩的情分。
因為一串佛珠偷竊,屬實不太可能。
陳粟站在一旁,目光不由自主看向瞿父。
雖然知道瞿父愿意幫她說話,不過是為了瞿家,而不是她。
可這樣普通的溫暖,卻是陳粟一直以來渴求的。
傅蕊臉色登時難看起來,她看向傅老爺,“爸。”
“行了,”傅老爺子皺眉睨了她一眼,“一串舍利而已,丟了就丟了,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