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柏南低頭看了眼被子下的鼓起,緩緩吐出一口氣,沒跟上去。
陳粟剛走到客廳,門鈴就響了。
她打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李燁,而在他身后,被保鏢抓著昨晚進自已房間的男人。
她心頭一悸,正準備開口,瞿柏南從樓上下來。
“帶進來。”
李燁和兩個保鏢摁著鼻青臉腫的男人走進客廳,期間狠狠踹了男人一腳,男人被迫跪在地毯上,正好面對陳粟。
男人是標準的北方糙漢形象,下顎骨和眉骨分明方正。
瞿柏南拉著陳粟在沙發坐下,捏了捏她的手。
“想怎么處理?”
陳粟目光平靜至極,“他的右手之前抓我頭發了,我要他一只手。”
男人沒想到陳粟會這么狠,他呸了一口,“你個毒婦!早知道昨晚在西園小區,我就應該直接弄死你!”
“彭——”
驟然的水杯朝著男人丟去,狠狠砸在了他的額頭。
他疼的倒吸口冷氣,看著朝自已砸水杯的陳粟,突然愣住。
陳粟笑著看他,“還罵嗎?”
男人明顯被陳粟的眼神嚇到,但很快恢復平靜。
“呵,”他嗤笑出聲,“勞資又不是被嚇大的,更何況你一個臭娘們,昨晚做的那檔子事兒,我都還沒說呢,現在裝什么大尾巴狼!”
陳粟目光一頓,放在身側的手死死抓緊。
瞿柏南瞇起眼睛,“你把話說清楚。”
“沒什么好說的。”
陳粟搶先開口,“要么剁掉你一只手,要么供出幕后主使,你自已選。”
男人呵了一聲,“怎么?你敢做還怕人知道?昨晚我在你床底下,你是不知道你那聲兒……嘖,一口一個哥哥,真是騷的沒邊兒,早知道我就直接錄下來了,要是瞿總看到,肯定覺得很帶感!”
話尾剛落,瞿柏南突然抬起腳,狠狠朝著男人踹去。
男人匍匐在地上,猛的吐出一口血。
瞿柏南冷呵,“既然他嘴巴這么不干凈,就把他舌頭給我拔了。”
李燁得到命令上前,陳粟死死掐住大腿的手突然松開。
“等一下。”
她皺眉看向男人,“是沈知微致使你這么做的?”
男人臉色明顯僵了半瞬,“我跟她又不熟,她致使我做什么!”
“哦,”陳粟點頭,“看來你認識她。”
說她搶男人的,除了沈知微大概也就是趙茜了。
而他又喊瞿柏南去總,很明顯認識。
所以后者可能就排除了。
男人見著了陳粟的道,再僵持下去,自已遲早露餡。
畢竟這個女人心思太深了,他玩不過。
“是,我是她的追求者,我就是見不得你破壞她的幸福,搶她男人,所以才跟蹤你,在你房間蹲點,想要讓你知難而退,”他一臉焦躁,憤怒至極,“這件事是我一意孤行,你別讓她為難!”
這句話出來,很明顯是在撇清嫌疑。
瞿柏南臉色明顯陰沉起來,他看了眼李燁,“把人送去警局。”
頓了頓,“讓沈小姐親自贖。”
男人瞬間變了臉,“不行!我說了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注意!你們告訴她干什么!你們放開我!”
李燁三下五除二,把男人帶走。
瞿柏南轉頭看著陳粟發白的臉色,溫聲,“昨晚你……”
“是。”陳粟現在只要想到自已昨晚做壞事的時候,有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趴在她的床底下,目睹她的所作所為,她就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說分開的是我,行為放蕩的也是我。”
她轉頭看他,“失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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