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后,車輛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趙越深體貼的幫陳粟打開車門。
陳粟下車后,跟著趙越深走進別墅。
諾大的客廳內,繁華的復古吊燈垂在中空,地上鋪著昂貴的波西米亞手工地毯,陳粟在屋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看到宋明嶼的身影。
她明顯來了脾氣,“宋明嶼人呢?”
“別著急啊。”
趙越深輕笑著走到一旁的墻邊,摁了下墻上的一幅畫。
隨后,地下室的門打開。
陳粟想都沒想就率先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堆滿雜物的地下室內,宋明嶼的手腳被綁在椅子上,嘴巴還塞著布條。
“宋明嶼!”她快速上前,摘掉宋明嶼嘴里的布條。
宋明嶼一臉著急,“粟粟你快走!別管我!”
陳粟怔了下,回頭。
趙越深拾級而下,輕笑著聳肩,“不好意思,我沒辦法看著我看中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訂婚,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把他綁來了。”
陳粟胸腔怒氣翻涌,“趙越深,有病就去看醫生!”
她幫宋明嶼解綁,手還沒碰到繩子,就被趙越深抓住,拽了回去。
她皺眉,“你干什么!”
趙越深輕笑,“他不能走。”
頓了頓,“你也不能。”
陳粟沉默了半秒,冷笑,“趙越深,我再說一遍,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包括你。”
她推開趙越深的手,給宋明嶼解綁。
宋明嶼得到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是把陳粟護在身后。
趙越深看著這兩個人郎情妾意的戲碼,唇瓣挑起些許笑容,“宋小少爺,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今天的訂婚現場,沈小姐也出了點差錯,所以最后的訂婚,是你的未婚妻,跟他哥哥兩個人交換的戒指。”
宋明嶼眼眸暗了下,看向陳粟。
他皺眉,“趙先生,我跟我未婚妻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關心。”
宋明嶼拉著陳粟的手往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被黑衣保鏢攔住。
趙越深從地下室的臺階走出來,隨手點了根煙。
“陳小姐,我說過他能走,你不能。”
他彈了彈煙灰,“是你們一起被關在這里,還是你單獨留下,自已選?”
趙越深的姿態玩世不恭,宋明嶼臉色明顯冷了下來。
陳粟這時朝著宋明嶼道,“你先回去,宋阿姨和宋叔叔擔心你擔心一整天了,我正好也有事要跟趙先生談。”
宋明嶼皺眉,明顯不愿意。
陳粟嘆了口氣,靠近他耳朵,“你不去,怎么幫我搬救兵?”
宋明嶼遲疑了下,表情糾結看了眼趙越深。
“好了,”陳粟催促,“你要是再不走,我們就都走不了了。”
她直接把宋明嶼推了出去,關門。
身后傳來男人的嗤笑,“陳小姐,宋小少爺知道你喜歡自已哥哥嗎?”
陳粟轉身,隔著青白的煙霧對上趙越深的眼睛,“你很閑嗎?”
趙越深挑眉,“還行,最近生意不是很多。”
陳粟冷笑一聲,“就算我不嫁給宋明嶼,也不可能跟你有任何關系,你蓄意攪和我的訂婚禮,沒有任何意義。”
趙越深饒有興趣瞇起眼睛,“沒有意義么。”
“可我聽說,沈小姐也沒出現在訂婚現場,”他挑眉,“能跟自已喜歡的男人,在所有人的見證下,交換戒指,不也算是間接成全了陳小姐嗎?”
陳粟目光一頓,很快反應過來,像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她強忍著內心的澎湃,“是瞿柏南讓你綁架宋明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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