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忙哦了一聲,轉頭去拿備用鑰匙。
陳粟強忍著熬夜的頭痛醒來,拖鞋都沒穿就打開了門。
瞿母站在門外,臉色鐵青。
陳粟愣住,“媽……”
“啪——”
瞿母毫不客氣,抬手就給了陳粟一巴掌,“陳粟!我看你最近膽子真是大了!竟然有臉找知微麻煩!你怎么敢的!”
陳粟腦袋還沒完全清醒,因為這一巴掌,直接清醒了個徹底。
她摸了摸自已被打的臉,抬頭。
瞿母看她這幅模樣,更加來氣,“這么看著我做什么!你欺負知微你還有理了!我之前都是怎么教育你的!你知不知道這要是傳出去,瞿家的名聲都壞在你手里了!”
陳粟低頭沉默了兩秒,“媽,您都不問問,她做了什么嗎?”
“閉嘴!”瞿母怒火中燒,“知微那么懂事聽話,能對你做什么,別忘了上次你過生日,她還給你送禮物呢,你不懂得感恩就算了,竟然還倒打一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瞿家!”
“好啊。”
陳粟破天荒開口,“那您把我趕出去吧,反正我也不姓瞿。”
瞿母震驚不已,“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陳粟閉了閉眼,“我一直都知道我在說什么,不知道的是您。”
時至今日,昔日過往殘存的情感,終于被耗盡。
兩個巴掌,無數次控訴,以及生日的無視,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媽,哦不,”她扯唇微笑,“瞿阿姨,就算是養條狗,狗沖您搖尾巴的時候,您也不至于惡語相向吧?畢竟狗也沒做錯什么,他只是想要口吃的而已。”
“更何況,我不是狗,是人。”
瞿母差點以為自已聽錯了,從小到大乖順了十多年的陳粟,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是不滿皺眉,“你怎么跟我說話呢?”
“那我該怎么說話?”
陳粟抬頭微笑,“跪下來求您原諒?然后主動去找沈知微,讓她不要生氣,并且親眼看著她跟我哥訂婚?抱歉,我做不到,因為……”
她扯唇,笑的放肆,“我喜歡我哥,很久之前就喜歡了。”
瞿母愣了兩秒,震驚到下巴都險些掉在地上。
“你……你……”她瞳孔緊縮,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已的聲音,“陳粟!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竟然敢頂撞我!簡直放肆!”
即便到了現在,瞿母還是無法相信,面前這個語譏諷的人,會是自已從小看到大的乖乖女。
“頂撞您一兩句,就是受刺激了?”
陳粟輕笑,“那您要是知道,我高中的時候就打架斗毆喝酒飆車,是不是會驚訝的跳起來?”
“也是,您在我身上本來就沒花費多少時間,我的變化您自然看不到。”